“为何?”莫问端杯饮茶。
“我们降雨的汲水神鼎被东海派人偷了去。”敖烵抬手将额前垂发绺至耳后。
莫问闻言一口茶水几乎破口喷出,急忙强行咽下,忍住笑意出言问道,“汲水神鼎是何物?”
“龙族行雨的调水神器,可感应龙气引水升空,此物一失,我们无法大范围的降雨。”敖烵解释道。
“他们可能担心你们继续下咸雨害人。”莫问说道。此前南海曾经下过一场咸雨,若不是东海及时降下雨水冲淡,怕是北方的草木早已经枯萎。
“那场咸雨不是我们南海所降,此中内情非三言两语所能言明。”敖烵摇头说道。
“你们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把那降雨的器物再偷回来吧?此事我可做不得,我下不得海,况且道家严禁偷盗。你们不是有尺木吗,换回神鼎就是了。”莫问笑道,此前南海偷走了东海的尺木,东海现在又偷走了南海的神鼎,这种鸡鸣狗盗的行径发生在龙族之间令他感觉很是可笑。
“尺木绝不能交给他们。”敖烵连连摇头。
“开门见山吧,你们究竟想找我做什么?”莫问问道。
敖烵闻言略作斟酌,转而出言说道,“东海实力较南海要强上不少,几次征战我们并不占优,眼下我们有心强攻东海龙宫,急需帮手。”
“为什么找我?”莫问放下了茶杯。
“不是谁都能与龙族正面对抗的。”敖烵开诚布公。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莫问没有借口不能下海而推脱,南海龙族既然来请,必然有帮助他在水下行动自如的办法。
“后院那孩子我们不动他,日后北方由他掌管。”敖烵说道。
莫问闻言眉梢微挑,本想出言讥讽却生生忍住,市井之中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南海若是铁了心的要杀蒲坚,他总不能日日夜夜的守着。
“眼下赵国已然无望复国,东海也不会再为北方降雨,北海和西海实力较弱,他们只求自保不会前来降雨更不会前来参战,若是南海再不降雨,一年之内江河就会断流,两年草木就会枯死,若是三年无雨则世上无人。”敖烵又道。
“我有能力保全自己的亲友撑到末世结束。”莫问说道,为了天下苍生去以身涉险,这种事情可做可不做,天下并非只有他一个道人,但上清观的这些人却只有他一个依靠,在关键时刻先保亲友与道人悲天悯人的胸襟并不冲突。
“你若需要炼丹,南海灵物随你选取。”敖烵说道。
“我内丹已成,外丹可炼可不炼,我需要的不是这些。”莫问摇头说道。
“你想要什么?”敖烵侧身问道。
“我想要你们二昧真火的操控法门。”莫问正色说道,坎离龙虎的调和乃内丹法门的关键,但推研却陷入了死结,南海龙族可控二昧真火,倘若得以借鉴,不但可以顺利调和龙虎水火,还有可能推研出适合人类修行的三昧真火。
敖烵闻言大惊,“二昧真火乃南海安身立命之本,此事我做不得主。”
“你可回去与令尊商议。”莫问说道。
“即便父王应允,也需在事成之后。”敖烵离座起身。
“那是自然。”莫问随之起身。
“我还要去寻另外几人,七日之后我会再来。”敖烵向门外走。
“还有其他人?”莫问问道。
“我们有四枚鲲鲛内丹,服之七日之内可辟水换气,我们想为你请几位副手。”敖烵行走之时出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