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无名虽然年幼却深得你的真传,他不会有事的,不要太过担心。”秦云出言安慰。
“若是换做平常时候我也不会如此担心,可是眼下天下大乱,他在外面很是危险。”莫问长出了一口粗气。
“你若对他无有信心也不会让他与秦风结伴北上了,先吃些粥饭。”秦云又道。
“北上不过十天半月,与一直漂泊在外岂能相提并论。”莫问摇头说道。
“无名是你的弟子,无人谁敢欺负他的。”秦云端茶递送。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接过茶水饮茶解渴,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安慰别人,但要想真正起到安慰的作用,则非心思聪慧者不可为之,秦云的几句话说进了他的心里,虽然仍不放心,却不再似先前那般焦急。
莫问放下茶杯,秦云将竹箸递了过來,“快吃些粥饭。”
莫问接过竹箸转而叹气放下,“不知无名可曾吃得晚饭。”
“老爷,他身上带有银钱不曾。”秦云问道。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先前二人的盘缠一直由无名携带,此时应该还有不少剩余。
“那就是了,无名很是自立,不会饿到的,來。”秦云拿起竹箸再递。
莫问接过竹箸端起瓷碗,刚想吃饭再度放下了碗筷,直身站起,自房中往返踱步。
此番秦云沒有再劝慰,因为莫问眉宇之间带有怒气,她不知道莫问是生无名的气还是生老五的气。
莫问的确在生气,生的是老五的气,老五一直不待见无名,总是爱理不理,此番他有心撮合吴吉儿和无名,老五也很是不悦,无名若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老五难辞其咎。
“老爷,今天白日來了一个红衣男子,带了个箱子过來,吴云迎的他,箱子此时放在正殿。”秦云说道。
莫问闻言这才想起炼丹一事,琼瑶受伤,玉玲珑临盆,他手中又沒有炼丹鼎器,这炼丹之事本就沒有着落,无名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上清观,令他好生忧心。
就在此时,门外传來了老五的声音,“老爷,有无名消息沒。”
“若有他的消息,我会独自回返。”莫问正在气头上,声音很是生冷。
“这孩子真不懂事儿,多大点儿事儿就离家出走,你也别着急,等他玩够了说不准就回來了。”老五站在门口沒有进屋。
“你指望一个孩子有多懂事。”莫问抬高了声调。
“那个啥,算了,算了,不说了。”老五转身走了。
莫问见状勃然大怒,起脚将木桌连同桌上的饭食踢飞了出去。
秦云被莫问吓了一跳,回过神來急忙过來劝慰,“老爷,莫动气,他此番过來想必是向你道歉來的,只是不善言辞。”
“几十岁一个人,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莫问怒气难平。
“我沒把闺女嫁给你徒弟,至于掀桌子砸碗吗。”老五的声音自东院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