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的结果是想进来的一方被守门的一方拒之门外,由于昨夜受了苦,暖过来之后南风便昏昏睡去,一觉醒来是下午未时。
除了他自己,房中无有旁人,房门是关的,外面北风呼啸,有雪花自门缝挤进房中,遇热化水,湿了门内尺许地面。
趁着无人打扰,南风静心思虑,玉清宗和太清宗都出现了内讧的情况,实在过于巧合。但他只是感觉巧合,却无从推断背后真相。
此事只能暂且放到一旁,那两个老道带他回来是为了让他作证,证明此处的女孩正是凌云子当日带走的那个,若是事情真是这样,他便可以实话实说。若是此处的女孩并非凌云子带走的那个,那该如何处之。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凌云子中途调包,是说真话还是作伪证,得看谁是正义的一方。
刚刚打定主意,大门就被人推开,随即是数人的脚步声。
不多时,房间的门也被人推开了,南风此前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推门的声音再度睁开眼睛,最先进屋的是四个神色凝重的老道,花甲和古稀两个老道也在其中。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个年轻道人,此人他认识,正是当日自客栈里见到的凌云子。
凌云子的身后是一个中年道姑,道姑的手里拉着一个小女孩,时隔一年,这小女孩长高了少许,不过模样还是先前模样,变化不大。
道姑带着女孩进来之后,凌云子走回去关上了房门。
在众人进屋之时,南风已经起身下地,等到众人站定,便拱手向众人行礼,只是行礼,不曾说话。
花甲和古稀两位老道冲他点了点头。
南风所在房间房门朝南,东北是火炕,西北是书架,火炕和书架占了房间半边区域,南面区域的正中放着一张木桌,木桌四周有四把木椅。
四位老道站在木桌的东面,面朝东,上首是古稀老道,其右手边是花甲老道,花甲老道的右侧还有两位他不认识的老道。
中年道姑拉着小女孩站在四人前面,凌云子关门之后站到了房门西侧。
古稀老道清了清嗓子,沉声冲站在炕前的南风说道,“少年,报上你的姓名来历。”
“我本是长安城里的乞儿,与几个结拜兄弟住在西城土地庙,我无有姓名,只因排行第六,他们都喊我老六。”南风答道。
“去年冬春交替之时,你可曾去过江北虎林镇?”古稀老道又问。
“这个问题您之前问过了呀。”南风很是疑惑。
“回答便是。”古稀老道说道。
虽然心中存疑,南风也只能出言回答,“我们兄弟几个在长安城闯了祸,四散躲难,我和老三辗转四处,去年初春我们就在江北虎林镇。”
“你可曾认得他?”古稀老道手指凌云子。
南风闻言歪头看向凌云子,凌云子直身站立,面无表情,并不与他对视。
“见过。”南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