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太清宗,灵喜子对他还是不错的,眼见灵喜子自知客道人居住的木屋出来,南风就亲切的冲他打招呼,“灵喜道长,可还记得我?”
“你是南风?”灵喜子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南风。
“是啊,是我。”南风笑道。
环视左右无人,灵喜子快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南风,“怎么搞的如此狼狈?”
“说来话长。”南风还在笑。
灵喜子拉着南风走到树荫下,“前些年听灵贵子说起过你,好些年不见,你都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南风随口问道。
“知道甚么?”灵喜子面露疑惑。
见他这般,南风便明白灵喜子并不知道这些年他都做过什么事情,灵喜子是知客道人,平日里接触的多是香客信徒,而香客多是大叔大婶儿,江湖上的事情他知道的反倒不多,再加上他地位卑微,有些重要的事情,也没人会跟他说。
“天鸣子在不在山上?”南风问道。
“甚么?”灵喜子皱眉,道门最重尊卑,南风在太清宗辈分最低,直呼掌教道号乃大不敬。
有时候熟人也只是熟人,南风也没与灵喜子多说什么,自怀中摸出几块佩玉,这些玉器是他自胖子和诸葛婵娟寻得的宝贝里捡出来的,为的是拿到离火宫就莫离先前佩戴的玉佩,与柳如烟做比对和参照,而今没什么用处了,就送给灵喜子,“道长,拿去沽酒。”
灵喜子疑惑未接,南风将玉器塞给灵喜子,转身疾行,沿着石路拾阶上山。
午后山路上没什么人,很快南风就到得下和殿附近,下和殿往西有条路,是通往天启子住处的,到得此处,南风停了下来,他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当年那个道人失手打碎药瓶的具体位置,确切的说那道人并不是失手,而是被离落雪暗算所致。
他此前曾在下和殿住过,便往下和殿去,下和殿里住的都是升玄以下的晚辈道人,大部分人都在房中打坐练气,也有一些在院子里洗衣服晒被子的。
就在南风环视左右,寻找熟悉面孔时,有人喊他,“南风?”
南风闻声回头,一个黑壮道人正拎着水自门口进来,“哈哈,曹猛。”
曹猛就是当年八试不中的那个车夫,当年在俗务殿,南风交了几个朋友,孔一鸣好坏不知,后来闹掰了,曹猛憨厚老实,一直交好,当年他离开太清宗,还是让曹猛给捎的话。
“你走了这么些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一直惦记你,你终于回来了。”曹猛走过来,抓着南风的肩膀好不欢喜,当年他之所以能够留在太清宗,全靠南风暗中相助,孔一鸣不领南风的情,他却一直念着南风的好儿。
“是啊,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南风问道。
“还行,就是练气一直没什么进展,好在师父对我不错,私底下教了我不少法术。”曹猛指着自己的住处,“走走走,进去说话。”
“不用了,屋里有别人,说话不方便,”南风拉着曹猛走向阴凉角落,自那里坐下,“天成师叔还好吗?”
“好,师父现在是下和殿主事。”曹猛说道。
“天罡子去哪儿了?”南风问道。
“天罡师伯升任中威殿主事了,”曹猛指着南风的袍子,“你打哪儿来,怎么浑身是血?”
“长安。”南风随口说道,“当年的那些人还在吗?”
“你问谁呀?”曹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