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捡起银两,连声道谢。
余一并不理会几人,随后又拿出两锭银子扔向长生,“多谢你出手帮忙,这是给你的赏银。”
长生抬手抓住余一扔过来的银两,“大师,你究竟是官差还是尼姑?”
“我既是比丘尼,又是朝廷命官,”余一将口袋扎上,放于马背,“小施主,你是哪门哪派的年轻才俊,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身手?”
道士跟和尚不是一条道儿上的,长生又不愿撒谎骗她,干脆不与回答。
余一救出的年轻男子共有四人,此时其中三人已经先行离开,只有一人滞留不去,看着长生欲言又止。
长生有感,出言问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少侠,那匹黑马是不是您的?”那人问道。
“是,你想做什么?”长生上下打量此人,此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虽然也如另外几人一般精神萎靡,却不似他们那般瘦弱,想必被抓来此处的时间并不长。
“少侠,我有要事在身,您的黑马能不能卖给我?”年轻男子将余一先前赠予的银两递向长生,“这些银两都给你。”
余一赠予他们的银两至少也有十两,寻常马匹可以买上好几匹,此人高价买马,想必是真有急事儿。
见长生不说话,那人急忙说道,“少侠,在下赵顺,主家突生变故,差我前去报信求援,谁曾想却被这群霪尼虏来拘禁,至今已有月余……”
余一自己也是尼姑,虽然未央庵的尼姑却是坏人,但霪尼二字却令她甚是不快,便出言打断了那年轻人的话,“耽搁了一个多月,什么事儿都晚了。”
听得余一言语,那年轻人沮丧懊恼,难过落泪。
见此人遭劫蒙难却不忘主家托付,长生多有同情,“这位大哥,不是我不将马卖给你,而是我这马不听驾驭,便是卖给了你,你也无法骑乘。”
听长生这般说,那年轻人黯然神伤,转身迈步,茫然下山。
余一将那被绑起来的尼姑拎在手里,翻身上马,“小施主,多谢你了,你也早些离开吧,稍后我会知会当地官府前来收尸善后。”
长生应了一声,招了黑公子过来,与余一先后离开。
下山途中,他再次见到了那几个被尼姑虏来的年轻人,这些人明显纵欲过度,步履踉跄,走的很慢。
长生未经人事,也不太懂男女之事,眼见几人这般萎靡,便对那男女之事生出了几分忌惮,这事儿搞不好能要人命。
重新上路已是黎明时分,前行几十里便是一处县城,昨夜长途奔袭,虽有灵气支撑,长生仍然感觉颇为劳累,便找了处客栈歇脚,喂过黑公子之后自己也吃了点东西,然后躺卧休息。
他现在有钱,给了那伙计两个铜钱,后者便让黑公子跟他进屋,只是叮嘱一定要看好了,不要让黑公子乱屙乱尿。
睡到中午时分,长生醒了,有了灵气修为之后,体力恢复的很快,急于早些见到陈立秋,便动身上路。
出城时又见到了昨晚那个年轻人,此人不知自哪里买来了一头毛驴,毛驴的蹄子好像有点儿毛病,年轻人正在路边请人给毛驴修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