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饭菜上桌,伙计便为几人倒上了酒,随即又送上了几样儿小菜,只道也是白送的。
两碗浊酒下肚儿,大头率先开腔儿,“我咋感觉这么别扭呢?”
“你别扭什么呀?”释玄明随口接话。
大头摆手撵走了站在一旁的伙计,亲自为众人倒酒,“你看那半死不活,爱答不理的样儿,好像咱们不是来救它命,而是来要它钱似的,活了几百年,怎么搞的不知好赖呢?”
大头手短脚短,够不着对面的酒碗,释玄明一把抓过酒坛,亲自倒酒“哈哈,你还指望它感恩戴德,跪地叩谢啊?”
“那倒也不用,”大头摇头说道,“但咱们大老远的赶来帮忙,它便是不领情,至少也得客气客气呀,你看它那熊样儿,搞的跟个四大皆空的老尼姑似的,哎,余一我没别的意思哈,你别瞎想。”
余一知道大头只是无心之言,自然不会与其较真儿,实则她的心中也不很舒服,便抬头看向长生,“王爷,我有个疑问。”
长生抬了抬手,“说。”
“那个丑牛幻化的老妇人为何神情默然,言语冷淡?”余一问道。
“你感觉呢?”长生随口反问。
余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你是不是在担心它之所以如此消极是因为预知到了大唐气数已尽,我们无力回天?”长生又问。
余一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当默然。
“不是的,”长生摇头说道,“地支终究不是仙人,它们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