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长生开口,杨开便自一旁接话,只道己方众人已经知晓此事,长生前日已命范景明统领庆阳兵马讨伐西川,己方众人眼下有要事在身,待得忙过这几日便回去与范景明会合。
“杨大将军有所不知,”行阳子摇头说道,“我等众人刚从西川回来,那龙颢天眼下并不在西川。便是朝廷的大军踏平西川,也伤不到龙颢天分毫。”
行阳子言罢,另外一名乾道开口说道,“是啊,龙颢天孑然一身,无有亲眷,倒是有几房小妾,但龙颢天并不在乎她们的死活,便是拿了她们也不得挟制龙颢天。”
不等己方众人计划,一名左臂带伤的道人便接口说道,“王爷,贫道此前虽然无缘得见,但您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您重信守诺,义薄云天,我们也知道朝廷眼下匮缺米粮,多有难处,而那龙颢天霸占了西川富庶之地,朝廷眼下确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若是换做之前,我们绝不会劳烦王爷,奈何龙颢天身拥金符,只有您才能降的住他。”
此人虽然言辞客气,却令长生多有尴尬,因为对方一针见血的点破了龙颢天此时正在往户部运送米粮,若是自己继续置身事外,就等同收受了龙颢天的贿赂而袒护包庇。
己方众人也知道长生一旦开口就是落锤定音,为了给长生争取回环余地,余一出言说道,“南无阿弥陀佛,诸位道长有所不知,灵符之间原本是可以互相感知的,但不久之前龙颢天及其党羽公孙承威的灵符却突然消失不见,而今我们并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就算有心相助也无从着手啊。”
听得余一言语,行雪子等人面面相觑,看得出来此前他们并不知晓此事。
担心玉清众人怀疑己方故意推辞,释玄明亦开口帮腔,“我们所说句句属实,我们真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只要王爷有心仗义出手,秉公处置,我们自有办法找到他。”行阳子正色说道。
“咋找?”大头好奇追问。
行阳子咬牙挑眉,“玉清道人参悟阴阳,推衍大道,若是连一个歹人都寻不到,玉清宗还有何颜面立足存续。”
行阳子此言一出,己方众人再也无法为长生分忧解难,长生端起茶杯,借着喝茶自心中快速思虑,待得放下茶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三清同根而生,道脉相连,当年朝廷武举比试,玉清宗和太清宗不畏险难,与上清宗并肩作战,共同进退,而今玉清宗受辱,三清同道皆不会坐视不理,置身事外。”
长生这番话虽然表明了态度,却并没有具体说明自己接下来会怎么做,眼见他只有态度却无举措,行阳子再度开口,“当年我们也只不过做了该做的事情,难得王爷还记得。王爷想必知道龙颢天一直有不臣之心,并不满足霸占西川,前段时间我们无意之中发现此人与朱全忠暗中往来,有心扶持朱全忠窃取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