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郑珰,这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戒子空间的灵田里,不过不同于上次的惊喜,这次的郑珰有些郁郁寡欢。这里大部分的灵植都有利于他化形,然而这有什么用呢?只是做梦而已!
郑珰百无聊赖的飞在灵田边缘,无意中撞到一棵赤黄色、月牙形状的果子,他随手一爪子摘了塞进嘴里。虽然化不了形,但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灵力在经脉里流动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就这么一边飞一边吃,郑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多少果子,只是等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汹涌的灵气在经脉里四处流窜,如果说经脉是小溪,那么灵气就是奔腾的河水,过多的灵气已经超出了郑珰经脉承受的极限,让他痛不欲生。
郑珰一边痛的在地上打滚,一边急得骂人,不是说好了这是做梦吗?为什么他还会因为吃多了灵果出现体内灵气过多的状况!
郑珰已经痛的没办法思考了,身体里好似有一头庞然大物要冲出牢笼,皮肤上出现一道道皴裂的伤口,雪白的皮毛染上血迹。一只狐狸躺在血泊里抽搐,呻吟声低不可闻,周围忽然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雾,然后越聚越多,越聚越多,逐渐将狐狸包围在中心。
不知过了多久,等白雾散去,满地的血迹包括那一只白毛狐狸都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
这少年约摸十八九岁,形貌昳丽,皮肤细腻光滑好似上好的白瓷,一头青丝如瀑,色若春晓,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上翘,无形中流露出几分勾人的意味。郑珰摸着自己新得的身体,眼底十分惊奇。
原来在梦里吃了灵果也会化形?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他走在灵田边,看似赤着脚,实际上却并没有踏在土地上。郑珰深深呼吸,脸上笑容十分灿烂,总觉得化成人形,连空气都更加清新了。这当然只是郑珰的错觉,空间完全由灵气组成,毫无杂质。
郑珰一步步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刚刚他痛的不行时,心里想着要是凌涯在这就好了,当时没有精力注意,现在想来却觉得似乎空间波动的一阵。
透过木屋一侧开的窗口,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面容俊美的男人姿态闲适的坐于桌旁,执书研读。那张脸郑珰再熟悉不过,不是凌涯是谁?
郑珰:(⊙o⊙)?这梦真好,还能心想事成。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凌涯真实存在的可能,毕竟在郑珰的记忆中,戒子空间早就毁在雷劫之下了,戒子空间都不是真的,怎么能指望凌涯是真实的呢。
“凌涯。”
沉浸在书中所描绘的修仙世界的凌涯一惊,抬头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赤身赤足的少年正从花田里缓缓露出身形。少年的声音似乎格外好听,尾音稍稍往上提了两个度,好似不确定眼前之人是否是口中这个名字,像裹了甜丝似的,直教凌涯心里发慌。
看来那补汤确实喝多了些。
郑珰见凌涯不理他,径直走进屋里,那些对凌涯来说不敢轻举妄动的四门八卦郑珰却熟的不能再熟,只见他七拐八拐的,不过片刻便出现在了中央的桌椅旁。
他抬起凌涯的一只胳膊,跨坐到凌涯身上,然后像关门似的将那只上再放回桌上。郑珰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歪着头问,“你怎么不理我?”两人离得极近,郑珰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凌涯的嘴唇,一股幽幽的香味直往凌涯鼻子里钻。
哪怕他屏住呼吸,那味道也好似在他心里扎了根似的,勾的他心痒难耐。凌涯觉得自己遇上了传说中的精怪,至于接引的仙子,有赤身裸体的仙子吗?郑珰看着男人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动了动,然后就听见男人说,“阁下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