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淮一点儿也不想退后,只敷衍地退了一小步。
云叙白推开门后,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冲入鼻腔,地板上残暴的一幕毫无遮掩地进入他们的视线。
地板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女玩家花和颂的尸体脸朝上倒在地上,嘴巴张得极大,嘴角因为承受不住这个夸张的弧度裂开了,血肉模糊、没有一根牙齿的牙床就这样裸露在外。
除了牙齿,花和颂的眼睛和舌头也不见了。
在尸体旁边,有一只空汤碗。
“她果然喝了汤。”云叙白道。
娇淮摊了摊手:“哦豁,阿婆今天不用出去买菜了。”
昨晚延迟的那半个小时的主角是谁,不言而喻。
一门之隔,云叙白昨晚却没有听到动静。
“阿婆拔她的牙干嘛?她又不用牙齿煮汤。”娇淮想进屋子里看个清楚,被云叙白单手拦住:“你怎么对鲜血那么有热情。”
同龄的小孩看到这种场景,估计早就吓哭了。
娇淮不满地哼哼,伸着脖子往里看,坦然回答:“不知道,天生的。”
“你记得阿婆的牙齿吗?”看着地上的尸体,云叙白没头没尾地提了句。
娇淮抱着双手,冷静地说:“印象深刻,很整齐年轻的牙齿,完全不像老人的牙齿,我一开始以为是假牙,但现在想想并不是。”
“有没有可能,她把活人的牙塞到自己的嘴巴里了。”云叙白脸色有点冷。
娇淮闻言,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他不觉得害怕,只是感觉这件事本身很匪夷所思,有些惊悚意味。
房子里怨气很重,站在门外总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阿婆搞不好就躲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们,暗暗盘算着今晚怎么让他们把汤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