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袋特别圆润,四肢细长扭曲的人。
后颈有些发凉,云叙白看不清这人的模样,却一眼就注意到这人脖子前的红色领结。红得刺目,像印在镜子上的一滩血。
云叙白看着镜子时,这人忽然歪了歪脑袋。
云叙白听到一声很轻的笑声,镜子里的人忽然动了,抬手伸向云叙白的脑袋。
云叙白把红雨伞当剑用,反手插向身后。
那股阴森的凉意消失,云叙白以为那个怪人走了。
他舒了口气,抬眼看向镜面……镜子里还是有两个人,而且怪人换了位置!
镜子里的怪人用别扭的动作掀开被子,坐在云叙白身边,与他并肩靠着。可是云叙白的被子压根没动,旁边也没有人!
云叙白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阴气,镜子里的画面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影像。
云叙白没有继续攻击,他打开手机背光照向旁边,一张僵硬蜡黄的脸从面前一闪而过!
距离太近,云叙白心脏不受控制地空了一拍。冷白的灯光驱走少许黑暗,房间的场景变得更清晰,在光的范围内,没有僵硬的脸,也没有怪人。
一切仿佛只是云叙白的幻觉。
云叙白蹙眉,没有开灯,走向那面镜子。
镜子里一共有两道影子,那个怪人又出现了,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云叙白停在月光下,怪人也停下。
他低头看脚下的影子,在他旁边,有一道更黑更长的怪影,和他睁开眼时看到的瘦长怪影如出一辙。
怪人没有表露出攻击性,但是那种无处不在的注视和存在感,令云叙白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