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壮观!”
秦冲已经恢复了过来,不愿在林兄这位同行面前表露出自家的颓势,便要强的笑道。
“林某虽未亲见但早有耳闻,这天下的商道不管陆路还是海路,都是世间少有的危途也!我等行商之人便是这刀锋上的舞者,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呵呵!”
林兄拂须叹道,这番言语爷爷在世时曾对我说过,苏叔也曾有过相同的感叹。
“不过三位兄弟放心!大漠之中你等是王者,这沧海之上为兄却是老客!哈哈哈!船上的酒肉充足,前方山间的野女风情万种!不知诸位兄弟有无兴致!哈哈哈!”
林兄拍着我的肩膀引领大伙下船,又是一阵开怀的长笑。
江湖豪客四海为家,美酒佳人缺一不可,今朝有酒今朝醉也!
在无名的暹逻海岸休整快活了几日之后,海上的风暴慢慢停歇了下来。
商船继续上路,前方漫漫的海岸线折向了东南,奔腾的海流遇到大陆的阻挡也愈加咆哮了起来。
我们与东边的陆地若即若离,并肩而行了50多日,终于来到了一条南北向的海峡边上。
林兄告诉我,这条海峡的尽头便是蒲罗中群岛。
蒲罗中群岛之后继续北上,就到了占城国的海域。
这个占城国史书早有记载,原本属于我们大汉象林郡的辖区。
汉末天下纷争中原式微,本地的占人诸侯便自立为王,以占城为国号,占城海国也就由此而来。
不过如今已是夏历的十月,海峡里的洋流正在随着信风的转向由东北往西南流淌。
这就意味着商船再往北走,将是逆风逆水而行。
若是大陆长河还可借助纤夫人力,而这沧海之中逆风而行已无半点可能了。
林兄的商船行走这条航道已有数十载,如此水文他早已了然于胸。
便在海峡的对岸,一个叫做耶婆提国的原始大陆上扎营常住了下来。
这里没有互市的城池,没有专司农牧的野民人家,所有的粮草全靠自给自足。
而且听林兄介绍,两个月后北上的洋流才能到来,我们全船上下二十多人的三餐给养可不是个小数目。
所以上岛的第二天,除了留下两位守船的伙计,其余人等便全部出营狩猎或采摘去了。
整个海岛陆地已被遮天的雨林完全覆盖,我们只能沿着一条小溪逆流而上。
在途中布下了各式的陷阱暗器,等待猎物们自投罗网。
如此狩猎之法,远没有我们北地山野跃马弯弓来的痛快。
陷阱绊子放置完毕,大伙原路返回,碰到了三位狩猎归来的当地野民。
赤身裸体、肌肤棕赤、满脸的鱼纹,令人望而生畏。
而他们的猎物尽然是一条碗口粗细、长约丈余的灰色巨蟒,也让我感到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