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俩比任何一对夫妻都要亲密,似乎是害怕失去彼此,他们时时刻刻粘着对方。
顾轻舟上前:“玉藻,你不去医院看辛眉?”
司玉藻一瞧手表,发现快过了和张辛眉约好的时间。
“可是”“
快去吧,你舅舅他们又不会跑,等空闲了慢慢问。”顾轻舟笑道,“你这急性子,像你阿爸!”
谢舜民在旁边笑。
顾轻舟问他笑什么。谢
舜民道:“你们女人都一样,孩子身上的优点都是像你们,缺点全是像我们。我还以为只有洛水这样”
他这么一说,很稳重的卓孝云也笑出声。
男人们对视一眼,大家心照不宣。
司玉藻回眸看了眼他们,只感觉那是一代人的时光,全部凝聚到了他们身上。而自己的年纪,是他们光阴的证明。她
很羡慕。
“等我将来老了,还有这么一大群至交好友吗?”司玉藻自问。
她想着,就去了医院。
张辛眉在不停的看手表。
他一直蹙眉,直到司玉藻进来,他才舒了口气:“幸好,我还以为我又犯糊涂了。”“
不是,是我来晚了。”司玉藻道,“家里今天特别热闹,可惜你还不能下床。不过,明天更加热闹,太原的人和香港的人还没到。”张
辛眉笑了笑。司
玉藻又道:“我五舅舅完全变了一个人,我差点认不出他了。他笑起来特别好看,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张
辛眉看着她。司
玉藻又道:“他跟阿静姨母,蹉跎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在一起了。他们俩可恩爱了,一眼看过去就能瞧见。”张
辛眉微微笑着。他
昏迷的日子,司玉藻总是对着他自说自话,如今成了习惯,一时间改不掉,甚至张辛眉有点插不上嘴。
“我特想知道过程。”司玉藻又叹气,“晚上我回去,要磨着洛水姨母跟我说清楚。”她
说了半晌,发现张辛眉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她。
司玉藻摸了下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灰?”“
没有。”张辛眉道。他
沉默了下,问司玉藻:“我不记得我们的过程了,你能告诉我吗?”
司玉藻噎住。她
和张辛眉,其实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过程。那
时候,张辛眉是地下党,他一边顾念自己随时要牺牲,一边又担心司玉藻的家庭。毕
竟司玉藻的父辈们和军方纠缠太深,哪怕退了也有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