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了想:“这样的年月,大家都不容易。那好,我跟朋友说一声,明晚一起吃个饭?”顾
纭说好。第
二天吃饭的时候,同事特意叫了新报社的一名女同事,免得顾纭拘谨。
不成想,那位女同事爱好喝一杯。
顾纭有求于人,女同事又豪爽,她只得跟着碰杯。
喝了两杯之后,她就知道不太好了,因为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同事很抱歉:“顾小姐,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你怎么不推辞?”
顾纭不太擅长推辞。她
天旋地转的对同事说:“你帮我叫个黄包车吧。”那
边,晚饭还没有吃完,女同事还没有喝尽兴,抱怨说顾纭碍事,同事也不好丢下新的同事去送顾纭,只得帮她叫了车。
到了弄堂门口,顾纭还知道付钱。
可一下车,才走了几步,她那一杯倒的酒量完全显露了。她走着走着,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弄堂的地砖上,清脆一声,还没有走远的黄包车车夫都替她害疼。他
想上去帮一把,又觉得这女人喝得醉醺醺的,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想惹麻烦,只得转身跑开了,装作没看到。
顾纭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她
挣扎了两次,准备做第三次努力的时候,有个黑影挡住了光线。然
后,黑影俯身抱起了她。
顾纭有点人事不知,可她没挣扎,从潜意识感受到了安全。
她任由那人将她送回了屋子里。
白贤是再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她喝醉的这一幕。
他第一次知道,她居然会喝酒。
他小心翼翼扶住了她,从她包里找到了钥匙开门,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落枕之后就睡着了。白
贤替她脱了鞋子,又想打水给她擦擦脸,可他怕有动静会吵醒她。他
只是帮她拉好了被子。屋
子里没有开灯,他站在黑暗中,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得清楚她的轮廓。
他慢慢坐到了她的床边。心
跳得厉害,他的呼吸炙热又急促。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心上人的脸。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她睡得无知无觉,他才敢如此放肆。
念头一起,怎么也压不下。他
的手指,缓缓落到了她的面颊上。
她面颊微凉,肌肤柔滑。
他的心湖一阵阵澎湃,海浪一层层的拍打,他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触
摸给了他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