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师父一直把袁家这几个人放在眼皮底下。对雪竺,他若即若离,既不肯狠心拒绝她,又不接受她;另一方面,他极力撺掇袁雪尧爱上陈素商。
他一边和他们做朋友,一边又利用感情拴住他们。
陈素商觉得他这样很缺德。既
然这么缺德的事都做了,怎么事情还在失控?
“你们袁家,也分派别吗?”陈素商问。袁
雪尧抢着回答:“是。”“
既然你们三个人在香港了,怎么还派了其他人来?”陈素商又问。
雪竺很信任陈素商和长青道长,当即道:“不知道。素商,我们家时常会接一点生意,有时候的生意大到你不敢想象。
这次,我们到香港来,就是为了破坏香港的护脉。这条护脉一破,很多人的气数就会改变,也可以重组华夏的龙脉。”
“破是为了立。”叶惟也道,“先打破现在的,再去重新寻找新的。”
陈素商急忙去看她师父。这
件事的严重性,比她想象中更甚。长
青道长却在发呆,手里的烟烧了很长一截烟灰,他半晌没动了。“
袁家不放心你们?”陈素商问。
雪竺快人快语,把他们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可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骗局?”
“对,针对我、大哥和六叔的。”雪竺道,“我很不安。”
陈素商这次是听懂了。他
们猜测,袁家把他们派出来,并不是为了什么护脉,而是想要把他们三个人排挤出袁家。
袁家的权力,可能正在更替。“
爷爷最器重的人,不是我那些叔叔们,而是六叔。”雪竺又道。
六叔叶惟,其实是六姑爷,但是老爷子说他有经营的头脑。
袁家的家主,不单单是需要术法,还需要会钻营,会权术。
他比较看重叶惟。
“我大哥是嫡长子,我们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爷爷若是有个万一,家主自然是大哥的;大哥不成,也是六叔的。我
从小是六姑姑和六叔养大,我自然站在六叔这边;而我大哥要做家主,我也会站在他那边。除此之外,我是谁也不服。”雪竺又道。所
以,想要事情顺利,六叔得走、雪尧也得走,甚至雪竺也要走。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诡计?”陈素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