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稍高,姜昀祺脸全红了。
“还好吗?”透过水雾,裴辙靠近凝视姜昀祺,嗓音低柔。
姜昀祺说不出话。
梦里的场景他这辈子都难以承受。巨大的恐惧伴随着无法消抹的悲恸,如影随形,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姜昀祺很害怕,下意识又去看自己的手,确认手里什么都没有。
姜昀祺手腕抖得厉害。
“怎么了?”裴辙伸手握住姜昀祺发抖的手腕。
姜昀祺灵魂出窍一样盯着裴辙握住自己的手背,不抖了,但还是不说话,过了会,眼泪又一滴滴往下掉。
掉在裴辙手背。比什么都要烫。
裴辙叹息,另一只手抚摸姜昀祺头发,细致安稳:“昀祺,不要怕。”
“裴哥在。”
三个字像是刺激到了最初的那根神经,姜昀祺抬头,眼眶里全是泪,眼睛又红了些,张口嘶哑:“裴哥……”
眼前的平和似乎是假的。
在最脉脉的温情下,流淌着不为人知的最炙热的毒浆。
“我在。”裴辙没有犹豫地应他。
“裴哥……”
裴辙把人抱起来,拿过一旁浴巾将湿淋淋的姜昀祺从头裹到脚,“裴哥在,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