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往裴辙身上多想那么一点,那么裴辙在他身上费的苦心就不会轮到别人来帮他曲解:
一个貌似公正的人,给了他一个看似合理的缘由,而自己居然确信无疑。
后来他明白,不是他不相信裴辙,而是从始至终,他就没对自己产生过真正的信心
——相信裴辙养他在身边,与解决姜正河毫无关系。
他甚至都替裴辙不值。为什么不利用他呢。
他曾经那么伤害他,甚至让他的姐姐在此后担惊受怕那么多年——即使裴辙当着他面要求他做一些事,姜昀祺根本不可能拒绝,相反还会松一口气。
因为,本就应该这样啊。
姜昀祺习惯了冤有头债有主,习惯了背叛与欺骗,习惯了利用与代价,裴辙的磊落让他惶惑,更让他自惭形秽。
似乎只有说服自己是有用的、对裴辙有用,才能让自己心安。
……
好在,他遇到的是裴辙。
***
姜昀祺去见姜正河那天,裴辙正好出差回来。
不过两人错开了。
裴辙到家的时候,宋姨在阳台心疼养的花,说昀祺出去训练了,晚饭才回来。
裴辙看了眼时间,没再说什么,进书房处理连轴会议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