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算太晚,周遭静谧。元旦前几日下的雪还没化干净,裴辙将车子缓缓倒进车库的时候,雪碎的声音从轮胎下窸窸窣窣冒出。
换了地睡的姜昀祺更加叫不醒,枕在裴辙膝上呼吸声都有些重,看来真的喝多了。
裴辙索性仰头闭眼想事情。
为了防止姜昀祺掉下去,裴辙伸出一只手拦在姜昀祺身前,后来就被姜昀祺两手抱住。
其实也没睡多久。这个半躺的姿势久了,小腿容易麻。
姜昀祺蹬了两下腿就醒了,面前是黑不溜秋的车底,眼睫快速眨了几下,姜昀祺转过头,转得有些猛,晕乎乎的脑子很久才荡平。
质地高良的衬衣布料擦着鼻尖,姜昀祺伸手攥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颗光滑扣子,小声:“裴哥……”
裴辙没睁眼,“嗯”了声:“醒了?”
姜昀祺没说话,衬衣扣子捏了几秒,忽然两手搂住裴辙腰,埋头拱了拱,很是撒娇。
裴辙笑,摸了摸姜昀祺后脑。
腹肌轮廓顿时清晰,硬邦邦的。
姜昀祺埋够了,仰面瞧裴辙,水蓝眸子没什么焦点,混合困意与酒意的潋滟波纹浮在最下方,剪水一样撩人。
裴辙低头瞧他。
眼角有淡淡泪痕,裴辙伸出拇指擦了擦,姜昀祺依旧一瞬不瞬地望他。
裴辙把人捞起来,然后去一下下去吻姜昀祺眼角、鼻尖和嘴唇。
姜昀祺笑弯了唇,整个跨坐到裴辙身上,在裴辙再次吻下来的时候,狡黠又快速地叫:“老公。”
握着后颈的手明显一顿,裴辙神色如常,注视片刻问姜昀祺:“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