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瑶:“哎,心理安慰罢了,我问过博宇了,没有明显证据,想要官方受理也困难。”
姜昀祺没再说话,过了会,他说:“证据总会有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道理不变。”
林西瑶转头看他:“姜昀祺,你是不是找到什么了?”
姜昀祺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个疑惑,但不确定。”
自从与薛鸣淮刘至见过面后,姜昀祺回去又重新拿出世赛复盘。裴辙进书房看到,问他是不是放不下。
姜昀祺点头,过会又说:“宋绍一点都不值得。”
裴辙摸了摸他头发:“想通就好。”
确实,宋绍不值得信战付出一切,不值得博宇电话痛哭,更不值得薛鸣淮为此搭上全部职业生涯。
午间雪越下越大,视野里大块雪白纷纷扬扬,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姜昀祺不知道是刘至提及的那“零点五六秒”给了他下一步方向,还是薛鸣淮的“第三方意向申诉”让他触动,进而犹豫此前退队的想法。
沮丧一直有,失望与愤怒也会在想起宋绍做了什么的时候再次产生,但情绪总归是情绪,一时被替代,一时又想起,只有那些真实的经历与深刻的信任,才是最坚固的。
姜昀祺想,即使要退出、要放弃,也应该在彻底揭露宋绍晏雨真面目之后。
因为只有这样,今后当他想起这一切,记忆里才不会充斥无能无力的懊恼和日复一日的仇恨。
距离班级聚会地点还有段路。
路过附中的时候,林西瑶拍了张照,姜昀祺插兜站在校门前,脑子里忽然想起高三某个秋末下午,时间很晚了,天色也暗得早,他被留堂订正英语卷子,百无聊赖,戳了好一会橡皮玩。后来,裴辙上楼找他,站在他身后,告诉他,有道题订正错了,正确答案应该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