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裴辙掌心传来的几分力道与热度,姜昀祺迷迷糊糊:“裴哥?”
裴辙没松手,指腹摩挲凸起的脚腕骨:“起来吗?”
姜昀祺从裹成一团的被子里抬起头扭过脖子往后瞧裴辙,一双眼还有些红,嗓子微沙:“起的。”
裴辙闻言没说话,垂眸注视姜昀祺脚踝,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昀祺动了动脚:“裴哥?”
裴辙抬眼,黑眸平静:“昀祺,为什么关心奥仔的事?”
姜昀祺顿住。
床笫间的缱绻笑闹是一回事。裴辙了解姜昀祺,更了解他“问问”背后自己都未曾察觉、或者说不甚明了的下意识。
片刻,姜昀祺起身坐起,对裴辙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
裴辙注视他。
姜昀祺想起在岑邵东办公室看到的那张通缉。
奥仔的脸比记忆里的更深刻。穷凶极恶,不择手段,是姜正河一类的亡命之徒——没有姜正河的计谋,却有姜正河的凶残。
他至今记得奥仔像玩弄一只蚂蚁一样随手击穿阿随掌心。
“是有线索了吗?”
姜昀祺没说下去,垂头避开裴辙视线,换了个问题。
裴辙看着他,继续问:“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