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时候,姜昀祺手机就响了。
是裴辙。
铃声响了一阵。
姜昀祺盯着手机屏幕,过了会低头埋进双膝,闭眼将手机贴到耳边,接通电话。
“昀祺。”
简短温和的语调,姜昀祺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垂着头,呼吸的时候声音有些重。
裴辙听见问:“感冒还没好?”
姜昀祺“嗯”了声:“已经吃药了。过两天会好。”
裴辙屈指按了下眉心,没有立即说什么。
清晨下了一场雨,机场地面湿滑,工作人员在入口摆出黄色警示牌。预定的飞机晚点,机场方面特地为他们安排了单独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外,笔直流畅的银色机翼倒映在地面薄薄一层积水上,划过天际浮云。
裴辙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类似起飞前的失重。心脏被无形的气压攥住,带来瞬间的钻心疼痛。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过分忙碌的奔波。
裴辙回头看了眼自己同事,大都躺沙发上闭目养神,风尘仆仆,形容疲惫。有些还在轻声交谈,开着笔电做会议前条款比照,每人手边都已经是第二杯咖啡。
电话那头姜昀祺不说话,裴辙笑了下:“怎么了?不开心?”
回答他的只有渐重的呼吸声。
“昀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