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很想你。想到心痛,就哭了。”姜昀祺转头定定瞧裴辙:“真的。”
前方亮起红灯,车鸣接二连三响起,绵延车流缓慢降速。
裴辙偏头看向姜昀祺,知道他没说实话,但某种程度上,姜昀祺表达了同样的情绪。裴辙伸手抚摸姜昀祺脸颊,姜昀祺很依赖地歪头贴近裴辙掌心,目视前方,又说:“我觉得我是个特别坏的人。”
前言不搭后语,姜昀祺心思纠结可见一斑。
太过严肃的语气,裴辙失笑:“怎么?小坏蛋终于开始反省了?”
姜昀祺垂下眼睑,片刻点头,底气十足地再次确认:“我真的太坏了。”
一字一句,咬得特别重,好像在气愤,又好像在难过。
裴辙察觉不对,抬起姜昀祺下巴,果不其然,刚哭过的兔子眼又红了圈。
“昀祺……”裴辙轻叹,简直拿他没办法,看了眼红灯秒数,倾身将人拉近,吻了吻姜昀祺眼下,语调安抚:“到底怎么了?”
姜昀祺垂眼不看裴辙,没两秒,眼眶潮乎乎的。
他反复陷入那场曾被遗忘、此刻想起来却显得旷日持久的情绪里,不能自拔,像是某种自我惩罚。
黄灯闪烁。
裴辙松开人,没再问,一路将车开到酒店。
这个晚上注定不平凡。
情绪回潮,之后,小坏蛋姜昀祺坐在座位里呜呜咽咽,想起来就掉眼泪,手背胡乱抹着眼睛,可怜中带点好笑,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下车那会情绪缓和了些,门童过来接钥匙泊车,裴辙打开副驾门把爱哭鬼抱出来——姜昀祺太黏了,恨不得长裴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