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祺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湿淋淋的手撑在洗漱台前,不自觉握起,五指纤细水白。
裴辙声线太过从容沉稳,姜昀祺只觉得腿软。
电话那头呼吸小小加重,裴辙听着轻笑:“乖一点。上手不要弄那么重。喜欢哪里就慢慢来,不要着急。每次都那么急,有谁跟你抢吗?”
姜昀祺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垂下头微喘着求饶:“别说了……”
几秒空隙,过后裴辙对他说:“下面一点是不是更喜欢?不要总揉头,我看你往下更敏感,可以——”
“啊!裴哥我要挂了!”姜昀祺受不了,整个人蹲在洗漱台下闭眼大叫。
裴辙低低笑了好一会。
水龙头没有关,水声淅沥,像是某种缓冲,姜昀祺分神努力去听水声,刻意忽略裴辙成熟温柔的嗓音。
片刻,姜昀祺也跟着笑,张嘴又是一句:“你怎么这样!”
裴辙抬眼,房间顶灯繁复,光线却不是那么亮,偏冷色调的光线打在过分英挺的眉目,声色愈显沉着,他不作声坐着。
对面墙壁上面有一副手绘油画,胡桃木的竖琴镂空画框,典雅复古。
画面中心是一支落在无边无际深蓝海水上的玫瑰,月光笼罩,娇艳欲滴的玫瑰贴着微微晃动的深不见底的海水,沉浸在朦胧迷离的月色下。纤细柔韧的枝条被削去了尖刺,和海水亲密无间。可只要一个浅浪打来,玫瑰即刻就会被海水吞噬。
过了会,裴辙回姜昀祺:“嗯。我怎么这样。”
姜昀祺领教过一次,这样的对话没有任何效用,便岔开话题:“你看我微信了没有啊……”又娇又软,谈正事也撒娇。
裴辙说:“决定好就去做。已经联系过林律师,不用担心。”
“裴哥你认识好多人。”姜昀祺索性坐浴室瓷砖上,抱着膝盖和裴辙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