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辙移开视线,一边朝前走,一边目视前方漫不经心道:“在想……”
姜昀祺扒得紧,定定望着,一步一挪,就等裴辙下文。
裴辙很坏,只是笑。
姜昀祺也被他这幅样子逗笑,蹦了蹦:“你说呀。”
裴辙勾起唇角,眼角余光觑他,就是不说话。
姜昀祺更感兴趣了,一路叭叭叭上飞机:“怎么不说了?你告诉我,裴哥你告诉我——”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裴辙看上去却一点不嫌烦,只是在姜昀祺闹得狠的时候,竖起一指,告诉他公共场合要乖一点。
姜昀祺就凑到裴辙耳边咬他。
最后,裴辙按下姜昀祺脑袋,承诺下飞机就说。
两小时不到的航程,姜昀祺脑细胞过分活跃,歇下来没一会就抱着书包歪裴辙身上睡着,醒来也没想起。
整座城市刚下过一场大雪。机场快线外野地苍茫,未化的雪堆在田间。天气算不上晴朗,极淡的日光偶尔越过灰蒙蒙云翳,投射在块块雪垒上,映出弯弯曲曲的彩色光弧。
一路驶进市区,同江州和S市都不一样的都市面貌,视野外好远才能看到高楼,零落矗立,就是建筑风格很不一样。
等两人站公寓门前,姜昀祺才想起来,语气闷闷的,对裴辙说:“裴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裴辙转身把人推进去,逗他:“忘了什么?”
姜昀祺就生气了。
整间公寓很大,分楼上楼下,楼下两间房,主卧最大。楼上还有一间儿童房,色调温暖,推开窗能看到远处教堂的尖顶,灰色小鸽子在冬日寒风里跳来跳去。姜昀祺打量一圈,就一个人跑楼上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