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看见齐徽先一步过去了,他再也坐不住,跟着推了其他人的敬酒走过来,一声不吭地往曲长负另一边一坐,静听两人说话。
等到曲长负和齐徽把事情分析完了,靖千江才道:“左思王与赫连英都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如此紧要私密之事,他都可以放心交给两个侄子来办?”
曲长负道:“这确实是疑点之一,如今解释不通,只能派人先去南戎调查一番了,不是什么大事。”
齐徽道:“这件事交给我罢,左右也是我欠你的。”
靖千江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还是喜欢把账算得清清楚楚。你这么说,也就是如果当年曲大人不是为你而去南戎,这事你就袖手旁观了?”
齐徽看都没看他:“只是怕曲大人见外拒绝,才会这么说。”
靖千江道:“一个人若真心想为另一个人做事,根本就不会征求对方意见,默默地便做了。”
齐徽道:“ 王甚有心得,就只怕好心用错了方向,做多错多。”
靖千江连个停顿都没有,呵呵一笑:“连自己的行为对错都分不出来,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他这张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反正别人随便说任何一句话,都能被他找出错处来。
齐徽宁愿跟当年一样,和靖千江带兵互砍,都不想再同他多说一个字。
他冷冷道:“孤本是在同曲大人说话, 王坐过来,是干什么的?”
靖千江微笑道:“听说陛下即将为太子选妃,来道喜啊。”
齐徽:“……”
此时此刻,他很想不顾身份和体面,骂一句贱人。
三人坐在这里,虽然实则剑拔弩张,但在其他人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赫连素达在大殿另一头朝这边看过来,顿时又想起了那日在护城河畔曲长负带给他的挫败和震动,心里莫名觉得这三名在场者是正聚在一起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