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易家大小姐就偷偷摸摸跟踪起了迟学姐,不知不觉,就跟踪了好几个月了……
易疏寒展开手中这份本应该被禁的报刊,华平月报第一个版面和华平日报相差无几,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直到翻到倒数第二页,加粗的大号标题一下子就让易疏寒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易疏寒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完了最后两页内容,她颤抖着手阖上报纸,心脏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刺痛,手中的月报就是当月的,报刊里的消息就发生在十几天前,或者说,从倭国大肆侵犯龙国开始,这样可怕的罪行就已经在龙国无辜百姓身上降临。
易疏寒脑海里在阅读这则报道时就开始混浊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藏在脑袋最深处的记忆里,似乎这样的地狱般的侵犯就曾经发生过,无论是那遥远的不知名的记忆,还是这则报道里清晰印刷的照片还有记着一笔一笔写下的亲眼所见的事实,都让年轻的女孩不寒而栗。
这种牵扯进灵魂深处的愤怒和疼痛还有那种无能为力之感,揪着易疏寒的心,她没有时间站在这个黑漆漆的楼梯转角处去细想这种莫名其妙的记忆,她现在想立刻见到迟学姐,向她询问这篇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疏寒撰紧了报纸,指节发白,她深吸一口气,往楼上走去。
酒馆的二楼似乎没有客人,一片黝黑,一点动静都没有,易疏寒心里奇怪,她明明看见迟学姐上了二楼,这间酒馆明明有三层楼,她缺只找到上二楼的楼梯,或许三楼楼梯在走廊尽头?
黝黑的走廊两边是房门大开的黑暗的包厢,这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声音。
先前因为一心跟踪迟学姐,易疏寒上二楼这黑漆漆的楼梯并未感到害怕,但是她刚看过那篇报道,黑白印刷在报纸上的照片虽然没了血色相印,但是残肢断臂同样令人惊恐害怕,更何况,易疏寒也不过是个在世家财阀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她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
现在,黑暗的走廊伸手不见五指,两旁的黑洞洞的包厢更像是张开巨口的妖魔鬼怪,好像下一刻就能将易疏寒吞入肚中。
前后皆是黑暗,易疏寒进退两难。
当她正准备鼓起勇气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她全身僵硬,猛地停住了脚步。
一个冰凉的金属质感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抵上了她的后脑,易疏寒在黑暗里猛地睁大了眼睛,浑身紧绷,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步也挪动不了。
她家是数百年的财阀世家,也不缺军火,她曾经把玩过父亲的手(木仓),冰凉沉重的(木仓)身给她印象深刻,或许不是同一个型号,但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刻,这个随时能要了她性命的东西正毫不留情的顶在自己的后脑上。
接二连三的受到惊吓,易疏寒此刻心跳飞快,脑袋里是轰隆轰隆的血液疯狂奔腾的声音,她感觉眼前有一些黑白交替的东西闪过,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很丢人的晕倒在这里。
仅仅是过了几秒而已,易疏寒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背后终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但却透着刺骨冰寒的女声,“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