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军正靠在地上,刚刚用火柴点燃了烟,还没吸上一口,就感觉头顶的光被什么遮住了,他抬起头,断气前的最后一眼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
迟君落将没了声息的倭军放倒,踩灭了烟头,麻利的把倭军的外衣裤子扒了下来,她嫌弃的把尸体踹到一边,把衣服裤子团了团。自己挥了挥手,用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给自己拟了一套倭军的军服帽子在身上,这还是天道教给她的方法,她可不想穿那死人的衣服。
她站起身,用挂在哨塔上的手电往队员藏身的地方晃了晃,就从楼梯正大光明的下了哨塔。
小队的队员们已经溜到了哨塔墙根,等迟君落一出来,就凑了过去,迟君落挑了个个子差不多的男同志,把手上的衣服丢了过去。
然后迟君落就从正门进去了,确认了里面没有问题后,带着炸药包的几个队员们也跟了上去。那个换了装的同志重新爬上了哨塔,带好帽子,帮自家小队站岗。
驻扎地里还有大概三十个正在休息的倭军,左边的房间里有十六个,铁路右边的房间里有十四个。还有一个倭军头头在单独的房间里睡得正香。
迟君落领着人先去了右边的房间让队员们在门外守着,自己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批轮班休息的倭军并没有睡觉,他们正摇着手电在玩牌,听到门开了,吓了一跳,以为是少佐来了,把牌往床下一塞,手电滚落在地,一个个排排站好,等候发落,迟君落见他们都不说话,还准备好了脑袋,于是也不客气,仗着没人看得见,索性也不亲自动手了,那个她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用起来颇为顺手。
门外守着随时准备冲进去的队员们只听见几个倒地的闷响,就看见自家队长从里面出来了。
“走。”迟君落挥手让他们跟上,走在最后的队员推开门往里面瞥了一眼,只看见倒了一地的倭军,看不出怎么死的,他内心震惊,却还是腿脚麻利跟了上去。
等驻扎地里的倭军除了那个鼾声震天响的少佐还活着,其他的都死了。
迟君落带着队员藏在驻扎地的屋子里,等到两个巡逻队的倭军在驻扎地碰头后,等他们走远,她领着队员借着驻扎地内巡逻空档,用倭军的雷在中间的铁路上埋了十来颗雷,并叮嘱队员一会撤退时注意避让。
出发前的那个会议,资料已经全部告诉迟君落,这铁路桥的最脆弱的几个点都在哪里,这个铁路桥的两端分别有四个最容易炸开的地方,还有铁路桥正中间,桥面衔接的地方,最容易炸毁。
迟君落带着队员在南岸的四个点埋下了炸药,就地取材,还加了不少倭军的炸药。
为了保险起见,铁路桥最中间的炸药必须要装上,迟君落让队员先撤退,自己去装最后一个。
队员们本应该服从命令,但是让队长一个人冒险,这可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