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快启程,大部队粼粼开拔,公孙子都并没有驱马来到队伍最前面,而是与祁律并马而行,公孙子都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祁律,此时此刻的祁律还在与马匹作斗争。
祁律让自己的两个便宜儿子去坐辎车,辎车的空间有限,所以自己便出来骑马,哪知道这马匹不是一般人可以骑的,一路上歪歪扭扭,歪歪扭扭。
祁律把小土狗抱在身前一并子骑马,小土狗实在是无奈了,用小爪子压住马缰绳,好似在帮助祁律“掌舵”。
祁律一看,这马匹真的比方才稳当了许多,总之不走曲线了,也不蛇形前进了,没成想小土狗不但可以给自己捡衣服,竟还有牧马这一长项。
公孙子都一直没说话,等驱马走了一会儿,这才开口,幽幽的说:“方才子都助少庶子解围,少庶子便没有甚么谢礼么?”
祁律看了看公孙子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很平静的说:“大行人顽笑了,大行人贵为公族之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不成还有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何可能需要律一个小小少庶子的谢礼呢?”
祁律说的冠冕堂皇,其实缘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穷,很穷,什么也送不起。
公孙子都哈哈一笑,干脆直接点破了祁律的迂回,说:“少庶子想多了,子都的确不缺金银,所以不会向少庶子讨要这方面的谢礼,请少庶子不必担忧多虑。”
祁律心里“啧”了一声,很不愿意与公孙子都这个狐狸精多说话,狐狸精这三个字儿,并非指公孙子都长得太妖媚,而是指公孙子都的心机。
公孙子都与祭牙不同,祭牙是个典型的傻白甜,喜欢的时候非常喜欢,不喜欢的时候直来直去,所以祁律爱见和祭牙做朋友,但公孙子都呢?喜欢的时候可以横眉冷对,厌恶的时候可以笑脸相迎,应付这样的人最为麻烦,因此祁律并不想与这样的人多有牵扯,劳心劳累的很。
公孙子都又说:“不如这般,少庶子就欠一个人情与子都,如何?”
呵呵……
祁律心中笑了一声,公孙子都这个便宜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作响,什么东西最不好还,当然是人情债!谁会像祁律这般,随随便便就将人情债给用了?倘或许诺公孙子都一个人情债,这债可就长了,无异于高利贷,肯定打着滚儿的往上翻,比牛市的仗势还要猛。
祁律心里吐槽着公孙子都这个狐狸精,面上却见人说人话,恭维的说:“公孙大行人说笑了,律人微言轻,人情能算甚么?根本不值一提,太过卑微,恐怕折煞了大行人。”
“无妨。”恰好,公孙子都也是个油盐不进之人,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微笑,仗着老天爷的恩赐,便如此的肆意挥霍自己的美貌。
祭牙躲在辎车里冷静了一会儿,突听外面“调笑”之音,一打起车帘子,便见到公孙子都与祁律正在说笑,两个人不知谈论到了甚么,说说笑笑、有说有笑、笑容何其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