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将羽觞耳杯一扬,酒水一饮而尽,将羽觞耳杯倒置,示意饮尽,随即才将耳杯放回祭仲所擎的青铜承槃之中。
祁律眼看着郑伯给天子敬酒,天子扬起脖颈,喝酒的动作十分豪爽,弧度流畅的脖颈,喉结因着饮酒的动作而微微滚动,还有一滴酒水顺着唇角滑下,一路俏皮的顺着天子的颈项滑下,滚进黑色的衣领之中,消失了踪影。
祁律忍不住啧啧舌,感叹了一下天子的俊美,连饮酒的动作都自带荷尔蒙,那性感的阀门好像坏掉了一样。
郑伯寤生再拜,姬林便登上辎车,上了车,临放下辎车帘子的时候,突然回头说:“太傅上车参乘。”
祁律:“……”
祁律本以为能逃过一劫,没成想还是要上车参乘,只得恭敬的拱手说:“律谢天子。”
祁律登上辎车,钻进车中,放下车帘子,天子便坐在辎车的席子上,正襟危坐,或许是从小的教育使然,天子的坐姿从来都如此的一本正经,按着一袭黑色的天子长袍,头上还戴着象征着权力的冕旒,说句大实话,这种衣着,这种坐姿,简直禁欲满满……
车子很快粼粼开动,大队人马开拔,辎车外面传来“踏踏踏”的行军声。
伴随着如此威严壮阔的行军声,祁律但听天子声音低沉的说:“太傅今日还未上药,过来,寡人为太傅上药。”
祁律睁大了眼睛,很想下意识的问一句,车里?
上药已然很羞耻了,还在辎车里,这让祁律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赶紧低下头来。他心里山崩海啸,但面子上却异常镇定,微笑的说:“多谢天子恩德,律的身子已然大好,无需上药了。”
距离那日已经有几天,姬林半信半疑,说:“倘或太傅身子不适,一定告知寡人,郑国到洛师一路车马劳顿,太傅万勿逞强。”
祁律听天子松口,赶紧说:“是,谢天子关怀。”
一行人回了洛师,回去的路途倒是很顺利,没出任何岔子,姬林唯恐祁律的身子受不了,因此一路都慢慢的走,稳稳的走。
回到洛师之后,姬林立刻召开朝议,公示了公孙滑和祝聃的身份,这二人一个是祁律从郑国圄犴“捞”来的,一个是跟郑国抢来的,身份都非同小可,公孙滑便跟随在祁律身边,而祝聃和石厚进入了虎贲军,帮助天子训练虎贲。
这一趟去郑国,经历了梅山之围、恶曹会盟,还有大名鼎鼎的郑国东门之役,没一个事件不是令人心惊胆战的?年轻的天子却一一轻而易举的化解,这让洛师朝中很多看热闹的卿大夫们大跌眼镜,还有很多洛师的老臣开始正眼看待年轻的新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