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魏立刻说:“回天子,魏只是与祁太傅一见如故,因此随便说笑两句,燕饮已然准备妥当,天子,请。”
薛魏引路往宴席去,姬林回头看了一眼祁律,不由心口猛地一跳,不为别的,只因着祁律今日的打扮与平日有些小小的不一样,衣衫和鬓发衬托着慵懒的气息,分明是禁欲十足,却让姬林莫名想到了那夜缠绵,登时燥热起来。
姬林咳嗽了一声,不愿祁律这幅模样被旁人看到,尤其是那“贼眉鼠眼”的薛魏,便说:“太傅的鬓发散了,重新梳一下。”
祁律:“……”
祁律心想,看来公孙滑的打扮也不怎么样,白捯饬了半天,失败了……
众人进入燕饮殿,薛侯尚立刻来恭迎天子,请天子进入上手席位坐下来,转身对自己的大儿子说了几句话,声音很低,祁律根本没有听清楚。
薛国太子点点头,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主席位,去和薛魏说话去了。
薛魏并非薛国夫人所出,和太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出身其实并不高,因此别看他是薛国的公子,但是他的席位并不靠前。
薛国太子走过来,站在薛魏的席位前面,薛魏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说:“兄长。”
薛国太子的态度十分傲慢,说:“君父交代你的事情,可记清楚了?”
薛魏点点头,说:“是,魏记清楚了。”
薛国太子一笑,眼神更是傲慢,说:“我薛国养了你这么一个野种,也是报答我薛国的时候了,今日晚上,务必将太傅祁律拿下,用什么样儿的法子,就看你的了,你也就是这一张颜面还能看了。”
薛魏趁着拱手的时候眯了眯眼睛,眼神里划过一些森然,但是面子上却规规矩矩的说:“兄长说的是,魏感念君父与兄长大恩,一定会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只是迷惑一个太傅而已,魏幸不辱命。”
薛国太子冷笑一声,很鄙夷的看了一眼薛魏,转身便离开了。
薛国太子回到薛侯尚身边,薛侯尚抽空小声说:“如何?你可嘱咐魏儿了?”
薛国太子说:“君父放心,已经嘱咐了,万无一失!儿子打听过了,那祁律是天子身边最得宠的人,咱们只要控制了祁律,便可万无一失。儿子听说这个祁律,素来好色的紧,他身边那个公孙滑,便是祁律从郑国要来的。儿子还听说,祁律与郑国的公孙子都关系也十分密切,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让二弟去迷惑祁律,万无一失,请君父放心便是了。”
薛侯尚点点头,说:“即使如此,孤便放心了,我薛国大计,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