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曼脸皮一烫,说:“意、意外,我素来管教严明,绝对是意外。”
武曼将梨子全都切好,瞥了祁律好几眼,他素来都是有话直说之人,今日却有些支支吾吾,看的祁律眼皮直跳,说:“大司马倘或有话便直说罢,如此吞吞吐吐,律恐怕会以为大司马你暗慕律呢。”
“谁、谁暗慕于你?”武曼立刻否认,说:“我听说……你今日要去尹子的府上,替天子赐婚?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祁律点点头,说:“原是日此,今日大司马来找律,志不在做秋梨膏啊。”
武曼连忙说:“我的确是请你来教我熬制秋梨膏的,这是真的,不过……我也想去尹子府上看看,你今日去赐婚,带我一同去,不是正好儿?”
祁律说:“哪里有新郎官跟着一起去赐婚的?”
武曼又说:“我只是跟着去瞧瞧,你去赐婚的时候,我跟辎车里呆一会儿还不行?绝不乱走……”
武曼说着,使出了撒手脚,又说:“祁太傅,大司空尹子府上有喜,你的贺礼还没准备好罢?倘或今日你带我去赐婚,你的贺礼我出了!”
祁律眼睛一亮,自己的财币都用来买花椒了,平日里买食材还不够,都使唤不起仆役,正在为贺礼发愁呢,心想着怎么挤出点财币来换个贺礼。
如今大司马便巴巴的赶了上来,祁律盯着大司马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头小绵羊,立刻说:“成交。”
大司马这个冤大头,完全没有感觉吃亏,欣喜的说:“那太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祁律竟日早上无需进宫,而是去大司空尹子的府邸,祁律上了辎车,大司马武曼亲自为祁律赶车,便往大司空府邸而去。
到了府邸之后,武曼将辎车停在大司空府邸的马棚旁边,祁律下了辎车,叮嘱武曼说:“大司马不要胡乱走动,就在这里等待,如今武氏和尹氏还没有结亲,倘或出现什么意外,吃亏的可是大司马。”
武曼使劲点头,说:“好好好,祁太傅快去罢,我就在这里等着。”
祁律很快离开,府上的家宰引路,一路引着祁律去见尹子,尹子等人已经等候赐婚了,见到祁律,立刻躬身行礼。
祁律笑眯眯的说:“大司空,恭喜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