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小羊的声音,还说甚么公子万,他困得睁不开眼睛,一脸迷茫的坐起来,说:“谁啊?”
姬林一大早上便听到了公子万的名字,只觉十分“晦气”,便说:“没甚么人,继续睡罢。”
祁律点点头,顶着一头呆毛儿,咕咚又倒了下来,准备继续睡,哪知道獳羊肩是个不识趣儿的,没听到天子的声音,又说:“天子,公子万求见。”
“公子万?”祁律这次是听清楚了,“腾”的坐起来,眼睛都亮了,已经不复刚才那般迷糊,兴奋的说:“公子万来了?”
姬林眼看着祁律听到旁的男子名字,竟然如此兴奋,这一大早上还没用早膳呢,便饮了一肚子的苦酒,真是又气又无奈。
姬林没好气的说:“让他等着。”
獳羊肩这回听到了天子的回复,立刻去安排。
祁律兴致勃勃的洗漱更衣,很快整理好,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天子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不然为何今日一大早,太傅居然如此生龙活虎起来?
这一大早上公子万求见,不用多说了,定然是因为假天子的事情,姬林和祁律很快来到了幕府营帐,罪臣公子万,还有晋侯全都被押解上来,跪在地上。
天子一展宽大的袖袍,在幕府营帐的主席上坐下来,扫了一眼晋侯和公子万,淡淡的说:“有什么事情要见寡人,可以说了。”
晋侯跪在地上,经过一晚上,他和公子万都有些狼狈,两个人身披枷锁,公子万脸上都是颓然和失望,而晋侯的面容上笼罩着一股侥幸,连连对公子万打眼色。
祁律扫视了一眼晋侯和公子万,将晋侯的表情尽收眼底。一时间整个营帐静悄悄的,天子问话之后,竟然没有人回答,公子万沉默的跪在地上,甚至没有抬头。
晋侯有些着急,连连给公子万打眼色,不过公子万没有抬头,自然看不到晋侯的眼色。
姬林冷声说:“怎么,一大早上要求谒见寡人,如今却把寡人晾在一面,这就是您们晋国的礼数么?”
晋侯连声说:“天子!是公子万有事起奏,关于……关于假天子之事,公子万有内情启奏!”
他说着,掐着嗓子,语气满含威胁,说:“公子万,你可是有要事向天子启奏?你昨日是怎么与孤说的?你快说啊,说给天子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