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牙跨上马背,正好看到了公孙子都,祭牙的表情稍微有些古怪,毕竟昨日祭牙听到了惊天大秘密。
祭牙骑在马上,侧眼偷偷打量公孙子都,说是偷偷,也只有祭牙以为是偷偷,公孙子都本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子视线狠狠扎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的后脊梁扎穿,回头一看,是祭牙。
公孙子都一回头,祭牙就把目光移开,很刻意的移开,一共三次,公孙子都再也忍不住,策马过去,说:“大行人,子都可是有甚么不妥?”
前些日子就是,祁律看自己的目光也是怪怪的,今日也是,连祭牙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怪怪的,公孙子都有为不解。
祭牙张开口,突然“唉——”了一声,深深的叹了口气,叹的公孙子都险些喘不过来气儿。
公孙子都皱了皱眉,说:“祭小君子……”
公孙子都的话还没说完,祭牙已经开口“唉——”又叹了口气,比刚才的叹气声音还要长,然后终于缓缓的开口,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怜悯,说:“公孙阏,你有甚么想吃的么?”
“想食的?”公孙子都一阵奇怪,只觉得祭牙的话驴唇不对马嘴。
祭牙说:“你若有什么想食的,我虽不会理膳,但我兄长会啊,你想吃什么只管说出来,想吃什么,便多吃点罢,千万别……别亏待了自己,唉——”
祭牙说完,又是怜悯的看了一眼公孙子都,然后催马离开了,公孙子都登时一头雾水,为什么听祭牙这语气,仿佛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一般?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郑国,来到了郑国的都城老郑城,因为太子亲自驾临,所以郑伯寤生需要亲自迎接。
郑伯寤生率领着郑国的卿大夫,来到老郑城的城门口迎接天子大驾,城门前已经跪了一地人,见到天子的辎车,立刻山呼:“拜见天子——天子万年——”
郑伯寤生还是老样子,自从东门之役之后,郑国变得安分了不少,也不怎么参加各地的会盟,主打休养生息,如今好不容易好转了一些儿,准备和齐国联盟。
郑伯寤生身边跟着郑国的太宰祭仲,祭仲也是老样子,看起来低眉顺眼,本本分分的。
郑伯寤生拱手说:“天子,寤生已经为天子准备好了下榻的寝殿,还请天子移步宫中,今日晚间还有为天子接风洗尘,迎接齐国送亲使团的燕饮,还请天子赏脸。”
“赏脸。”几个月不见,天子的派头越发的端正了,轻笑说:“自然要赏脸,有劳郑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