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让由余带人喊话,感谢屠何把绵诸引入圈套,但是绵诸的将领根本不信,哪成想刚才一点子信服力都没有的话,这会儿竟然变成了西戎人的戒心。
弓箭手只射击绵诸人,屠何人一个都没受伤,难免让他们多想一点。
“好啊,”绵诸的将领一看,心中愤恨,说:“怪不得屠何主动向我们联兵,说甚么报仇雪恨,原来是圈套!”
屠何的将领一看,立刻说:“不是这么回事儿,误会!全都是误会!是周人的诡计!”
“好一个诡计!”绵诸将领怒不可遏,身边的士兵分分中箭,而屠何的士兵一点子事儿都没有,气的绵诸将领大吼:“我看你们屠何就是诡计!杀!今日把周人和屠何狗贼,一并子铲平!!”
“误会,误会,不要打了……”
“杀——”
没一会子,刚刚还联盟的山戎人和西戎人乱了起来,山下的兵马乱成一团,互相厮杀起来。
祁律挑唇一笑,说:“天子,快趁机下令撤兵,离开敖山,如今山戎和西戎的先头部队已经混乱不堪,我军正好可以趁机撤退。倘或山戎和西戎的大部队跟进,到那时候,想要撤离敖山就不容易了。”
山下只是两面戎人的先头部队,一共几千人,此时已经混乱不堪,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但这只是戎人的先头部队,探子来报,后面还有大军支援,山戎屠何几乎是倾巢出动,一旦错过下山时机,恐怕后患无穷。
姬林立刻点头,说:“快,传寡人招领,大军下山,退入京城!”
郑伯寤生等人全都在营地等待,没一会子,便等来了天子的诏令,山下戎人大军混乱,可以趁机撤退了。
使者们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一会子,不到半个时辰,祁太傅真的扭转乾坤,力挽狂澜,刚才还“沆瀣一气”的山戎人和西戎人竟然杀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郑伯寤生当机立断,说:“祭仲,快,点清兵马,立刻下山。”
“是!”祭仲抱拳,也不废话,退出营帐。
营地的兵马很快动了起来,快速从山上开下来,这时候山下的山戎人和西戎人还在混战,已经杀红了眼睛,左骂一句屠何的狗,右骂一句绵诸的猪,谁也不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