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大早上是来“抓奸”的,从小土狗变回天子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就冲了过来,一把抱起祁律,抱着就走。
祁律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就被臂力惊人的天子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天子抱着祁律往门口走,走了几步,突然停顿住步伐,转头对郑伯寤生沉声说:“郑公若是再三番两次的变着法子拉拢祁太傅,可别怪寡人如法炮制也去拉拢祭相,到时候郑公的身边儿,怕是连一个可心之人也没有了。”
姬林说完,不再说话,带着祁律立刻离开了屋舍。
祁律被姬林抱出来,冬日的冷风一吹,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挣扎说:“天、天子,您带律去哪里啊,这是律的屋舍啊!”
姬林沉着脸说:“去寡人那里。”
末了还说:“把太傅放在哪里都不顺心,果然还是应该放在寡人眼皮子底下。”
祁律:“……”
祁律被天子抱走,这里不是郑伯寤生的屋舍,左右已经醒了,便准备离开,刚一出舍门,登时便看到了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待自己,竟然是祭仲。
祭仲一身官袍,不如郑伯寤生这么狼狈,衣冠楚楚,身姿也极是挺拔,看到郑伯寤生出来,便拱手说:“君上。”
郑伯寤生一愣,说:“你如何在此?”
祭仲则是说:“回君上,是天子着仲来此,说是君上昨日醉酒,让仲接君上回馆驿。”
郑伯寤生一听,恍然明白了,是姬林,姬林不只是自己来了,还通知了祭仲把自己带回去。
祁律被天子抱到了寝殿,让他躺在榻上,立刻吩咐人去端醒酒汤来,又让人去找凡太子给祁律看看。
凡太子一大早上便来了寝殿,给祁律把脉,祁律“小可怜儿”一样缩在榻上,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一来是困的,二来是宿醉,又困又难受。
姬林立刻说:“如何,太傅的身子如何?”
凡太子恭敬的说:“回天子,祁太傅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宿醉而已。”
姬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说:“太傅已经饮了这许多日子的汤药,毒性甚么时候才能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