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摇摇头,没听见声儿,顾燃终于闪出半个身子看他,目光移到他衣领皱巴巴的地方:“谁欺负你了?”
“不认识,旅馆群那边的人。”池雾将领子扯正。
“那人断腿还是断手了?”
池雾靠在墙上:“有一个小腿应该没治了,还有一个……遇到别的仇家了。”
“哟,那看来有人替你报仇,不用你个记仇鬼漏夜出去动手了。”顾燃说。
“嗯。”
“怎么了啊,看起来不太开心。”顾燃放下锅铲关掉了火,“内裤被人一次性偷光了?”
池雾又摇头,语气缓慢:“我通关了一阶天梯。”
换到正常人,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而顾燃脸色和池雾如出一辙,都带着淡淡隐忧。
“怎么出来了?”顾燃问,“你不是一阶天梯免疫吗?”
“被人强行带出来了。”池雾在顾燃厨房里蹭了杯水。
顾燃思忖两秒,眼睛眨了眨:“今天楼道里那个?”
“嗯。”
“他为了你好,所以把你带出天梯?”顾燃问。
“一半一半,”池雾咕噜噜喝水,“他对我很好奇,心里也存了些故意。”
当时,连萧突然冲上来,程砚分明可以将他彻底制服,却任由他躺在靠近蓄水池的位置,这样的行为蠢上加蠢,根本不像是程砚会做的事,而在连萧第二次暴起时,池雾已经压住连萧,程砚可以趁机进入雕塑,或者选择再一次解决连萧,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