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闹的不行,池雾翻身起来,从枕头底下摸了玫瑰岛站在阳台上,看着防盗窗外的人。
“哟,出来了。”那人诡笑着,“我听人说你是天梯里长得最好看的男人——”
池雾唇角下压,从阳台上取了晾衣杆,一杆子戳出去,将那人戳了个翻身,挂往另一个位置。
“这脾气,”那人像壁虎似的灵活,抓着防盗窗的栏杆笑,“还挺辣。”
池雾的手已经压在玫瑰岛上,那人却忽然识趣:“今天太晚了,我们明天再见。”随后一跳,消失在夜色中。
和以往被骚扰差不多,池雾翻了个白眼,准备回房,却听到隔壁阳台的开门声。
他侧过头,看见从门里出来的程砚。
“听到些动静,出来看看。”程砚说。
池雾垂眸,往前走了两步,和他隔着阳台之间的空隙说话。
夜色沉静,很多情绪都被藏匿和平复,池雾问他:“吵醒你了?”
“那人像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很难不被吵醒。”
他往阳台边缘走,伸手:“过来。”
“干什么?”池雾问他,也往阳台边缘靠过去。
“你要的东西。”程砚说。
池雾将信将疑,将手从防盗窗的栏杆中间伸出来。
程砚看他细瘦的胳膊,只觉得自己用些力气就要捏断,柔柔弱弱。
他托着池雾的手,让他手心向上,轻轻搭了手腕,将池雾今天想买而没买到的东西放在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