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点小心踩着车座位,用池雾的尖刀,企图割断顶灯的电线,刀却在触到电灯的一瞬间被黏住。
“没办法动,一直粘在上面。”袁点跳下来。
池雾气呼呼的埋怨道:“他们那么喜欢粘,让他们粘个够好了。”
他说完,众人都是一愣,五里路在窗边夸道:“雾雾,感觉你在天梯里相当有进步啊,最近说话都很有水平了,不愧是有大佬做男朋友,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池雾:“……”
程砚将吃剩的那些鹰嘴豆罐头全部往上扔,车灯吸附住罐头,程砚又扯下车窗边的窗帘往上罩。
车厢里的灯光融合许多,说不出为什么,他们明显感觉到车厢气温上升,充满一种未知的紧张感。
程砚将昆仑眼放在眼前,透过幽蓝的珠光看向车厢。
“怎么了?”五里路问,“看到什么了?”
程砚放下手,将昆仑眼递给池雾:“想看吗?”
池雾从他手里取过,准备看的时候,程砚说:“不要被吓到。”
为了表现的和自己的人设贴近些,池雾哼哼两声:“谁会被吓到。”
昆仑眼落置在眼前,池雾通过扭曲的画面,看见车厢里一个个姿势怪异的偷渡客。
他们人数很多,几乎一人一个座位,眼睛和嘴角都露出蓝色黏液,仿佛在车厢里生活过久,已经进化出最适合在车厢里飞檐走壁的手脚。
女人的肩头,坐着另一个女人,她晃着双腿,仿佛自己坐的是一架秋千。
而五里路这边,车窗下坐着一个秃头的乘客,他手掌按住五里路,撑着极尖的下巴观察五里路的手,眼睛里满是喜欢。
“别看了。”程砚把昆仑眼拿过来,“看久了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