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敲了一会儿才开,池雾从里面出来,头发乱得像鸟窝一般,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
“怎么了?”
“我再不开门我就上楼在阳台上喊你了,”顾燃拎起他的手腕,“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池雾拿回自己的手,摸了摸头发:“哦,我正好睡醒……”
“你这是完全不见人了,也不介意自己啥样子了是不是?”顾燃摸他的头发,“这都快长到肩膀了。”
池雾从手腕撸下一根皮筋,胡乱撸了两下绑在后脑勺,然后侧过身:“进来说吧。”
“你家真是又回到以前了啊,”顾燃将桌上乱七八糟的袋子都拢了塞进垃圾桶,“真不和程砚在一起了?”
“我和他没有在一起过。”池雾给他倒了杯水。
“我说的在一起是指你俩吃饭在一块儿,谁是那个意思呢。”顾燃说,“我没提,你自己倒是敏感。”
池雾醒来口渴,也喝了一杯,润完喉咙声音终于清晰一些:“我有什么好敏感的。”
“你说你上次天梯到现在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颓废。”顾燃说,“闻泊因为你们的事都要被烦疯了。”
“为什么?”池雾问。
顾燃靠在沙发上,发现起了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重新坐正:“你不去四阶天梯,程砚就也不去,但第三世界想跟他组队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叹气,“那些人找不到程砚,又不敢找你,就都找闻泊和我。”
“为什么不敢找我。”池雾问。
“你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人群,都忘了自己那非酋人设。”顾燃说,“不过倒也是有几个人说来你家找你,你不开门。”
池雾这一个月过的浑浑噩噩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睡,今天能给顾燃开门也是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