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池雾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在程砚位置上坐下了,“他去哪儿了?”
同桌指着他的凳子:“他可不喜欢别人坐他位置,他一会儿回来看到铁定骂你,快起来吧。”
“他不会对我生气的。”池雾说,“他去哪儿了?”
“他去小卖部了吧应该。”同桌说,“你这样子……是初三的学弟?”
池雾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我十八岁。”
“啊?!”同桌大跌眼镜的同时,程砚手里端着一筒子关东煮回来。
池雾端坐着,头歪了歪,迎着程砚笑。
他的眼睛圆,眯起来眼尾也不会太尖锐,软润地圈成一个弯,嘴角勾上去以后这个笑就变得轻盈傻气。
“从我座位上起来。”
池雾的笑被程砚打断,刚才立下的豪言壮语也被程砚一巴掌拍碎了。
“我不。”
程砚的关东煮往桌上一放,他揉了揉手腕:“你谁啊?”
“我是一个特别的人。”池雾说。
程砚嗤笑一声,把他拎起来:“回对面上课去。”
对面教学楼是学校的初中部,池雾嘟了嘟嘴:“我已经十八岁了。”
“呵,”程砚大刀阔斧地坐下,“那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池雾挤在他座位旁边:“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