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高考转瞬即逝,池雾问程砚感觉怎么样,程砚自觉还行,搭着池雾的肩往回走:“不管了,我们先过暑假吧。”
“哥哥就要过生日了,”池雾说,“今年不想送贺卡,你觉得送什么好?”
“怎么还有你这种人,还问过生日的人怎么买礼物。”程砚掐他脸蛋。
池雾摇头晃脑:“那我还是送你贺卡好了。”
还没到家,池雾的新手机就响起铃声,他看了眼:“好像是……”
“接吧。”程砚说。
池雾按下接听键,很慢地喊了一声:“爸爸。”
他木讷地听着电话,然后“哦”了一声,然后转身看了看周遭,问程砚“我们在哪儿”。
他报了地址以后不过十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面前,将他们载回了庄园。
池雾被带到主楼最大的会客厅,见到了老熟人李小姐。
黑市在离岛垄断近三分之二的交易,这么多年内陆的特派员来来回回地换,也只能敲打了面儿,根本无法插手离岛市场和与邻国的进出口贸易。
而池庭安是个对时事有着极大敏锐度的商人,公益和捐款年年不落,在内陆明示要钱之前他毫不客气交上一大笔的税款,表面功夫做的不能再足。
但在相隔千里的内陆掌权者早生了要对离岛洗牌的心思,只是一直碍于池庭安在离岛的势力,迟迟没有决断。池庭安虽不能全得知,但也多多少少收到风声,所以才极力促成李小姐和池涛的婚姻。
李官员在政治中心有一定的话语权,也有自己的党羽,池涛和李小姐的联姻就是为了这一步,李官员需要收纳池庭安在离岛的势力,让自己腰板更加挺直,池庭安则需要一个真正能够说得上话的保护伞。
他们各取所需。
但现在,池涛成了植物人。
“过来坐着。”池庭安对他招手,随后笑着介绍,“这位是李叔叔,这位是李小姐,之前爬山的时候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