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局长则看向黎川。

黎川盯着阮绵绵的脸：“你确定要去吗？你真能下得了手吗？”

阮绵绵笑了下，目光中透出决绝之色：“既然救不了他，那就由我来亲自送他上路，这样至少能让他走得安心些。”

黎川叹了口气：“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阮绵绵从包里拿出存折：“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说是给我做嫁妆，如果我回不来的话，麻烦你帮我把它还给我爸妈。或许在你的眼里，他们只是一组数据，可他们对我是真的很好，没能对他们尽孝，我感到很愧疚。”

黎川接过存折：“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谢。”

周局长将微型对讲机戴在阮绵绵的耳朵后面，并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以身犯险。

阮绵绵提着剑朝教学楼里走去。

看着她孑然一身的背影，黎川心里忽然涌起一股不安。

他大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叫，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路小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就算任务失败也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阮绵绵看了他片刻，忽然问道：“我能最后问你件事吗？”

黎川：“你说。”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今天？”

黎川想要否认，但触及到她的目光时，他顿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

阮绵绵将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我明白了。”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迈入教学楼。

黎川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挽留她。

可最后，他还是停了下来。

他看着舒绵绵的背影渐行渐远。

楼梯口犹如怪物张开的嘴，将她整个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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