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后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倘若池先秋不小心留下破绽,池风闲会帮他填补过去。

池先秋微怔,而后回过头看他:“师尊,这可不像是你……”

池风闲宽慰他:“视百姓的性命如草芥,倘若当日你不在雁回,只怕满城百姓无一生还,魔后原本就死有余辜,你不必介怀。”

池风闲看了他一眼,颇无奈道:“你现在可以把东西放回去了?”

池先秋再看看手里的竹篮,走到墙边,把东西挂好,又走到师尊身边坐下,犹带几分怨气:“本来就不是我做的。”

“知道了,都是为师的错。”

“本来就是。”

池风闲低咳一声,池先秋瘪了瘪嘴,不敢再得寸进尺,便撑着头,看向案上的铜镜:“那师尊用洄溯术看到了什么?”

池风闲摇头,池先秋便道:“看来那人的修为在师尊之上。”

“先秋。”

“陈述事实,合理分析。”池先秋换了一只手撑着头,思忖道,“可是修真界何时有了比我师尊还厉害的人?”

“天外有天,为师也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人。”池风闲道,“既然此事与你无关,魔界的事情,为师也无心再查,你去罢。”

“是。”

池先秋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道:“我帮师尊把东西收拾好再走吧。”

他重新上前,把案上的铜镜香炉都抱下来。池风闲一站起身,池先秋便会意,小跑着上前,从衣桁上取下那件掌门的道袍,服侍他披上衣裳。

他在池风闲身边绕了一圈,帮他把衣上的褶皱都抚平,最后站到他身前,帮他系上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