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诩笑道:“我倒是想去,可徐凤年没有带我走出永子巷。”
元本溪哈哈大笑,转头对杏花直接道出连陆诩都不曾知道的真实名讳:“柳灵宝,先前我与陆诩闲谈言语,你尽管据实禀报给赵珣,要想跟你公子一起多活几年,这句话就不要提起了。”
杏花脸色苍白。
元本溪说道:“就此别过。”
陆诩犹豫了一下,对杏花说道:“谢元先生赏赐下的一张十年保命符。”
杏花一头雾水,仍是学寻常门户里的女子施了个万福。
元本溪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杏花嘴唇发抖,轻声问道:“公子,保命符?此话怎解?”
陆诩坦然道:“咱们的靖安王生性多疑,发迹之前,可以隐忍不发,一旦成就大势,难免得意忘形,就要与人清算旧账。元先生则是他不管如何得势,都不敢招惹的人物,这位先生今日见我,是赠我保命符,给我,自然也就是给你的。”
杏花面容惨然说道,“这句话也会烂在肚中,公子请放心。”
陆诩突然揉了揉杏花的头发,柔声笑道:“柳灵宝,这名字有福气。”
杏花蓦地粲然一笑,“借公子吉言。”
陆诩转头一“望”,自言自语道:“北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