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半天,小胖墩哭腔道:“我今年也做过诗了!”
在古风古意的上阴学宫,这些个大儒文豪的孩子,要是十岁之前都没能作诗几首,那可是要被笑话的。
羊角丫儿撇嘴道:“狗屁不通,那也叫诗?”
小胖墩擦着眼泪小跑回家,去跟爹娘哭诉。
羊角丫儿讥笑道:“看吧看吧,跟那个齐神策是一路货色,斗嘴不过,也打不过,就喜欢找长辈搬救兵。”
其余孩子都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亭中。
鱼幼薇看着他,不说话。
春神湖离别后相逢,徐凤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正儿八经开口第一句话就极其大煞风景,递给在上阴学宫为人师的鱼大家,“上阴学宫有个叫刘文豹的老儒生,给了我一些名字,你看有没有熟识的,我不是很信得过刘文豹的点评,如果有,你给说说看,如果跟刘文豹说得八九不离十,那这些人我都要按图索骥地来一次先礼后兵,甭管是千里马还是百里驴十里犬,先弄去北凉再说。不过既然刘文豹点了他们将,估计都是有些墨水学识的郁郁不得志之辈,也乐得去北凉捞个官当当,大祭酒那边,你去说一声,要是拉不下脸面,也没关系,我稍后自己找上门去。”
鱼幼薇平淡问道:“说完了?”
徐凤年点了点头。
她转过头,冷冷清清说道:“那世子殿下可以走了。”
徐凤年沉默了一炷香功夫,说了一个好字,轻轻起身走出凉亭。
飞雪压肩,白不过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