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齐云宴乖巧地蹲低了身子,她微眯着狐狸眼一脸惬意:听话的夫君最可爱。
过了一会儿,齐云宴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好像是蹲低了身子更方便她抚摸自己的脑袋。现在顾青黛的动作不停,他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顾青黛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了,而且明显感觉到齐云宴都有些僵硬了,才松开手。
她看着少年郎俊朗的脸为自己解释道:“我平日里最喜欢摸东西了,今日还希望夫君不要介怀。”
齐云宴没说话只是淡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介怀。要知道他是傅家世子的时候,哪有女子这么大胆敢摸他头的。准确来说,是那些女子压根就摸不到。
顾青黛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摸到他头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被顾青黛看得越发羞耻的齐云宴随意捏了一个借口跑掉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齐云宴靠在门上心跳得不行,这是顾青黛一早就让人为他收拾出来的房间,就在顾青黛的隔壁。
他捂着跳动的胸膛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一辈凉水下肚,清凉从上至下,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心弄得冷静了些许。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不可以动心,不可以动心。自己现在还是罪臣余孽,傅家没有翻案。自己现在的动心,对任何人而言都无异于是一种拖累。
可是想到明媚似骄阳的顾青黛,他的心好像还是跳个不停。
月上枝头,顾桃盯着窗外的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从所谓阻拦自己进门,再到小白羞辱自己。
这一遭又一遭全部都是拜顾青黛所赐,自己好好一个顾家小姐被迫在尼姑庵待了这么多年。
而顾青黛呢?在金陵城过得好好的,就是腿断了也不见她收敛点,一如既往的嚣张。而且她还嫁了人,虽然这赘婿是入赘的,但是相貌比起三皇子都毫不逊色。
看起来,断了腿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既然如此还对自己穷追不舍,赶尽杀绝的,这就是她顾青黛欺负自己。
想到这里顾桃越发的不甘心了起来,凭什么她受尽苦楚,而顾青黛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还有那个赘婿,好像是叫齐云宴来着。既然他要和顾青黛一条船,那就让自己送他们一份新婚礼物。
顾桃窝在床上想着,想到兴奋处忍不住笑出声。外间的绿豆听见顾桃的声音,迷迷糊糊的问道:“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