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内,这个如龙般的男子杀人近千。
所向披靡,摧枯拉朽。
每一个熟悉黑道和武术的人都在带着巨大地仰慕和敬畏讨论这个无视世俗地男人,这个从华夏东渡而来的神秘男人,这个男人震撼人心的举动刺激着无数人脆弱的心脏,在绝对的强大面前,弱者只有引颈待戮地义务,他不得不战。
终于,日本的武道宗师都不甘心被人如此凌辱,先是望月守云坦然接受挑战,闭关沉默一年的忍术宗师终于准备出剑,十年面壁图破壁,这一战关系到日本忍术武道的尊严和他这个武者的荣誉,作为望月家族的家主,他不得不战。
随后将近三十年与世无争的武藏玄村也声明将去富士山观摩这一战,神秘的水月流也将会有使者出席这场巅峰之战,至于一向然凌驾于政府之上的天境剑会也不例外的派人前往,加上日本剑道第一叶隐知心的可能出场,这样一来日本十大高手有大半都会到场,这种声势使得很多人怀疑那名男子是否还有勇气到场。
樱花树林,望月守云闭目肃立,他知道今天他要对战的是谁,十年前那一战存活下来的日本黑道和武道枭雄都会记住那个缥缈如龙的男人,萧易辰,这个龙帮历史上最强大的龙使,让整个日本恨之入骨也畏之入骨。一个月前在中国大弟子的阵亡和另一个弟子传来的消息望月守云知道这战不远了,望月守云为了今天的这场较量整整准备了十年,胜败与否,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想自己与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但是他知道,他败了,整个甲贺流离倾覆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你说师祖会输给那个男人吗?”远处望月家族的一名青年才俊向身边的同龄人小声问道。
“师祖当然不会输,我们师祖可是全国四大忍术宗师之一的绝顶高手,更是日本十大高手上的第五,师祖怎么可能会输!”那名男子有些恼怒道,在他心目中,望月守云就是高不可攀的神一样的存在,不要说被打败,就算是十招击败对手也不觉得奇怪。
那名在中国保护真羽夜家公子的忍者,也就是望月守云的弟子一直没有说话,自己原先颇为得意的九字真言在那个男人眼里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师傅能否战胜那个恐怖的男人,那个扬言要扫荡甲贺流的青衫男人!
一颗樱花树上坐着一个嘴角微笑的英俊青年,忍者打扮的他手里玩着一把破旧的日本短刀,一般来主日本武者都会格外重视珍惜自己的刀,显然这个青年是一个异类,有战玩世不恭的他眼神望着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望月守,淡笑道:“这个老头希望不要死在这场战斗里,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甲贺望月逛逛。”
树下一名老人哭丧着脸小心翼翼道:“家主,甲贺流虽然目前和我们伊贺流平安共处,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假象,要是家主去望月家族难保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万一……”
青年躺在树枝上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我风魔次郞连天照神舍都敢去,望月家族我有什么不敢!伊贺流和甲贺流撕破脸皮大干一场关我鸟事,我巴不得双方早点交锋,似乎很长时间没有痛快杀人了。”
那个老人苦笑摇摇头,看来是习惯了这名青年的惊世骇俗。
杀神风魔次郞,这个名字足以让小孩子吓得痛哭流涕,作为日本四大忍术宗师最年轻的一个,他有着太多的荣耀和骄傲资本,关于他的事迹几乎可以写成一本传奇,在日本,他的声望和黑道太子英式弈持平。
突然,整座富士山樱花树林的日本高手都感受到一股滔天杀意和清雄气势,浑厚,冰冷,让人窒息和臣服。
“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平川。吹笳暮归,野帐雪压青毡。淋漓醉墨,看龙蛇、飞落蛮笺。人误许,诗请将略,一时才气然。”
一袭青衫的萧易辰放浪形骸的吟诵着陆游的佳作飘然而至,站立在最大的一颗樱花树顶,负手而立的他轻蔑的环视一周,视线就连在被日本当人武神的前三甲高手武藏玄村身上也没有停留片刻,清冷的视线最后停留在蓦然睁开双眼的望月守云身上,黑色长在风中肆意飞舞,背后长剑散出狂傲杀气,将这位十年前便大开杀戒屠戮日本黑道千人的男子映衬得更加飘飘如仙。
许多原本还怀疑青龙实力的人这一刻都沉默不语,这一战,未战他们便知道了结果,尤其是一直闭目凝思的武神武藏玄村。
樱花树林最左端的几个华丽古装打扮的人窃窃私语,他们身边都隐藏着无数的高手,因为他们是天照神舍的祭师,如果说日本政府是世俗的统治者,日本天皇是世俗的名义最高统治人,那么天照神舍就是日本精神世界的主宰人,日本信仰的归宿,拥有日本十大高手之三就是它的武力保障。
“一个月前十年前未满,甲贺流便踏足华夏。”萧易辰淡淡道,冷峻的声音在整座樱花树林回荡,逼人的气势让稍微弱一些的人物都感到极不适应。也许他们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中国最强大的存在,一个在十年前将他们整个国家的黑道玩弄于剑下的杀神,一个十年前一人一剑杀尽千人十年后再次大开杀戒的修罗。
“想要踏平甲贺流,就要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望月守云沉声道,十年苦修让他的心境和信心都极大稳固,这一战并非毫无悬念。手中那把日本四大名剑之一的典玄也开始因为共鸣而剑身颤抖不已,望月守云仰望着那名飘洒出尘的伟岸男子,萧易辰,能够让你再次出剑,将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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