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固然会殃及池鱼,可是我知道你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让身边的棋子受损地。所以我敢保证你对北京的俱乐部已经有了对策,你说呢?”夏诗筠脖子上戴着叶无道帮她挑选的绣着《大悲咒的天水蓝典雅丝巾,搭配那琉璃佛,有种彻骨脱俗。
“你倒摸透了我的脾气,确实,两个人打牌熟悉对手的习性是很重要的。”叶无道点头自嘲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敢赴鸿门宴。”夏诗筠托着腮帮凝视北京街道的夜景,在杭州呆过才知道她出身的村庄是多么狭隘,在上海生活才知道杭州是多么精致,在北京呆过才知道上海仍然是很小,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除了仇恨,漫无目地。
“你最近似乎好奇心很泛滥,好奇心杀死猫,知不知道?”叶无道轻笑道,带着些许的嘲讽。
夏诗筠皱了皱眉头,保持沉默,她现在学会了冷漠对待叶无道的挑衅,她不希望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态,哪怕被他亵渎身体,也要保持最后的尊严,这是一个骄傲女人的底线。
“如果我说我要联合北京美洲会和中国会对付京城和长安,你信不信?”叶无道转头看了看依旧托着腮帮的大美人,那冰冷的侧脸竟然有种让男人不敢亵渎的妩媚,就因为这种出淤泥不染的高贵,更让叶无道想要去亵渎去轻薄,除了男人的征服感作祟,更多的是一种自卑,因为自惭形秽。
“为什么不信呢?”夏诗筠依然凝视着车窗外的繁华夜景,很多年前,她对这种繁华是抱有恐惧和戒备的,如今,她习惯了很多原本不适应的事物,还有人。
“你觉得很好看吗?城市美化运动这个披着华丽外衣的幽灵,漂洋过海来到中国,于是十六世纪世纪意大利的广场,十七世纪法国的景观大道,二十世纪美国的摩天大楼,如同一颗颗水土不服的毒瘤扎根在中国大大小小的城市。北京不再是那个煌煌皇城,杭州不再是那个坐拥西子湖的江南古城,美其名曰与时俱进。”叶无道不屑道。
“你不是说得到什么总是需要失去什么吗,传统和现代化想要熊掌和鱼翅兼得是不现实的,该逝去的终究要逝去,记忆都留不住。”夏诗筠叹息道,依然浏览着这座大城市的光影摩挲,面对叶无道的否定,她并没有盲从。
“不错不错,小脑袋瓜子挺好用。”叶无道一愣后敲了敲夏诗筠的脑袋笑道。
夏诗筠哪里有过这种被人敲脑袋的待遇,黛眉紧皱的她在确定现在生杀大权都还掌握在这个拿着方向盘的男人手中,便强忍住怒意,告诉自己一定要宰相肚里能撑船,莫要中了他的奸计。这个时候的她默念“心被镜缚,造有漏业,从而流转生死”,自嘲还真是锻炼自己的定性。
“呵呵,经载五蕴十二处佛说十八界无处不染净因果,你如果真想看破六尘的话,我推荐你去神农架。”叶无道听到夏诗筠的默念后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