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半信半疑地点头。
蔡绪宁笑着说道:“再过些时日.你也要离京了,到时候可莫要忘了践行酒。”
从前种种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过眼烟云,一眨眼就在白马过隙中成为过往。
时间可过得真快。耿弇感慨地说。
蔡绪宁笑。
确实如是。
建武十四年,帝立刘庄为太子。
同年,刘秀宣布永不立后纳妃。
朝臣哗然。
刘秀却悠哉悠哉带着蔡绪宁与弘儿一家三口离京了俩月,顺带引出了几位有不臣之心的官员,很是立了一波典型。
待到开春回来的时候,刘秀似乎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温和,开明,强大。
从前的疯狂消失在了宽和的面容下,在刘秀的手中,曾经千疮百孔的天下逐渐恢复了生机。
蔡绪宁对此自然是高兴的。
他既留在了这个时代,自然也是希望看到欣欣向荣的一面。
又一年冬。
在他们共同的生辰日到的时候,蔡绪宁准备了一枚戒指。
这与之前有效用的那些自然是不同。
在宴席后,蔡绪宁将其转交给了刘秀。
并小声阐述了这东西在后世是什么意味。
然后次日他没起得来床。
气得锤床。
蔡绪宁本只是想送个心意,权当是这么些年下来,两人感情的象征。
可刘秀将那枚戒指戴上了。
那不是什么华丽的装饰,只不过是极其朴素的圆环。
可因为是蔡绪宁亲手锻造出来的,在刘秀的眼中就有百般的不同。
这圆环跟随了刘秀一世。
也直到他们逝世。
…
三十年后,新帝刘庄在皇陵送别的时候,看着逐渐被封起来的墓道,心中一闪而过他两位阿耶的模样。
刘秀此生南征北战,为帝纵横,御下有道,手腕颇为了得。余生在世人的眼中,或许只有一个污点,那便是对蔡绪宁一人的偏执。
那爱意疯狂过头,偏执得令人生畏。
刘庄,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