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蔷走到镜子前,一枝红梅在额间斜斜,衬得她红唇更加娇艳。
“这次好看。”郑蔷美美在镜前欣赏。
外面大学飘飘,郑蘅取了斗篷来,交给外面的侍女没进来。侍女敲了敲门,郑蔷出去取。
她看着侍女眼睛微睁,不禁笑开了花。
不止她一个人惊艳到了。
“三哥哥,换个斗篷吧。”郑蔷回到屋里对郑照说道。
郑照身上的衣服外面干了,里面还湿着,这样烘烤是干不了的。他接过斗篷道:“我先回去了。”
“那好,我也回宴会上。”郑蔷道。
两人一起出门走向朝阳公主,朝阳公主听见门声响动知道有人出来,她却没有马上回身,而是等着他们说话。
“多谢公主。”
“多谢公主。”
郑照郑蔷异口同声,少见的默契。
朝阳公主转过身子看向他们,入目先是刺眼的大红。正室妻子可以穿红的,青楼花魁可以穿的,妾是不能穿红的,妾生子可以穿红的。
郑蘅的斗篷是大红色,现在穿在郑照身上,就像他抱的梅花。
朝阳公主道:“从正门出去。”
来去都要堂堂正正,遮遮掩掩才更惹人臆测。
郑蔷道:“我和姐姐回去宴上。”
朝阳公主闻言看向她,额间红梅明艳,正如他怀抱的红梅。
奇淫技巧,玩物丧志。
朝阳公主道:“去吧。”
郑照从正门出去,郑蔷和郑蘅一起回到了宴上,朝阳公主等暖阁收拾完才走。
为何男人有家室显贵色娇妻,还要冒着染上花柳病的风险走马章台,流连下贱的妓子,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些。
宴会上,郑蔷笑得更加灿烂。
“人如红梅,蔷妹妹这额间画得真好。”
“什么人如红梅,明明是红梅如蔷姐姐。”
“我们大家都是额间贴额黄,还要贴到正中间,却没想到在额间画花草。”
“斜斜的画着,比死板的贴到中间灵活许多。”
“庆眉也是四姑娘带起来的,明日恐怕满京城的姑娘们额头上都要画朵花了。”
郑蔷捂嘴笑道:“家兄梅花画得好。”
有个女子闻言不禁说道:“三公子才华横溢,人品风流啊。”
她话音落地,众人都不再言语了,相熟的小姐狠狠拉一下她的衣袖。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捂着脸离开了宴会。
女儿谈论男子没什么。关系好的手帕交在闺中私语,无人的时候也说这些。可现在这么多人,说出'这种话必然要被人在背后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