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聘礼,你们谁是家长,过目吧!”李东瞥了眼洪三公子和王通道。
屋内的王涵听到那些话,心头一跳,看向画上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好像在说:“看!我没把你忘记,这不找人来提亲了吗?说了明媒正娶,就是明媒正娶。”
屋外洪三公子怒道:“你家公子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公子抢女人?!”
“啪!”一声清脆声音响起,严风一闪身已是站到那洪三公子面前,挥手给了他个狠狠的耳光,直将他打得横飞出去,脸颊高种。
洪三公子的手下立刻哄乱起来,嚷嚷着围攻严风,却被麦东宽和屠禾三拳两脚全揍趴在了地上。
李东走过去蹲下身拍拍那已被一巴掌煽懵了的洪三公子,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口出妄言,同我家公子抢亲?呸!”说着站起来,对手下的青衣大汉道:“全部拖出去,打断手脚。”
“是!”青衣大汉们闻言立刻将洪三公子和倒地哀号的众洪家打手拖出小院,那些洪家打手经过麦、屠二人的拳脚,早已去了半条命。
两个青衣大汉准备连王通一起拉出去,他连忙抱住院里的一棵大树,喊道:“你……你们是何方……何方大爷……为……为何闯我王家……我……你……你们要王涵……在……在里面,别……别伤我……”
李东皱眉道:“你是王家什么人?”
“他是妾身二伯。”王涵走到了屋外。
李东忙行礼道:“小的李东见过王大小姐。”
“李大哥不必多礼。”
李东看向王通,冷冷地道:“既然是王大小姐的二伯,那便点点聘礼吧,大婚之时,会给你们放请帖的。”因为王通刚刚说的话,所以他对这个王大小姐的二伯很没有好感。
王通只是颤抖着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王大小姐,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和人?”李东又回王涵恭声道。
王涵回头看了眼自己住了二十年的闺房,又看向了躲在书旁颤颤巍巍的二伯,叹了口气,摇头道:“没有。”
“那王大小姐这就跟我们上路吧。”李东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家门外,倒了一地的洪家打手,一个个皆被打断手脚,洪三公子也在其中。四周都是围观的百姓。
李东请王涵上了马车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王家,只留下一地痛嚎的洪家人。
“李副管,其实那个洪公子真该谢谢你。”萧青山策马到李东身旁笑道。
“谢我?”李东不解地看向他:“谢我让人把他手脚打断吗,呵呵,萧师傅真爱开玩笑。”
麦东宽也凑了过来,悠悠道:“他可不是开玩笑,那姓洪的和他手下真该好好谢谢你。”
李东皱眉道:“怎么说?”
一旁的屠禾大笑道:“这不明摆着吗?要是李副管安排的牛大那三头蛮牛来护送王大小姐回扈阳的话,洪家那几只跳蚤,不被打死也得给捏暴。”
“是啊,和那三牛蛮头比起来,我们都可以算慈悲菩萨喽。”萧青山摇头晃脑地道。
想起三牛的作风,李东也是点点头,要是那三个家伙跟来的话,遇到刚刚那般情形,洪家的人能活一个那就是奇迹了。估计连全尸都很难有吧……
这三个家伙,让他们去接公孙大小姐,可别出什么差错吧。李东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站住!!!”出了泸州城没几里,身后就泛起一阵尘烟,三十几人策马追来。
李东等人勒马回头,见是一群衙差打扮的人,另外还有王通和几个穿绸袍的家伙。
“怎么,你嫌聘礼太少了吗?”李东望着王通淡淡问道。
王通避开他的眼神,对旁边的衙差道:“就是他们,不仅劫走了我家王涵,还打伤了洪三公子。”
那衙差点点头,喝道:“哪来的土匪,竟敢在泸州强抢民女、伤人性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就你妈!”屠禾脾气最为暴躁,大吼一声,立刻震下了两名衙役。
李东冷哼一声道:“瞎了你的狗眼!我们乃是奉李二公子之命前来迎娶王大小姐前往扈阳的,那洪公子竟敢抢亲,只断他手脚已是便宜了!”
“断我家公子手脚,休想离去!”那几个绸袍大汉策马上前,拔刀而出喊道,显然是洪家的人。
麦东宽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如一阵狂风般从那几个大汉身旁卷过,又从新坐回马上,面无表情。
一阵啪啪声响起,几个绸袍大汉胸前后背的衣物纷纷爆裂,口吐鲜血坠马而亡,两只眼睛兀自睁得圆大,显然死得莫名其妙不肯瞑目。
那衙差看得胆战心惊,手心直冒汗,颤声问道:“敢问……敢问众位好汉,这李二公子是……”
李东瞥了他一眼:“你不要告诉我,清临李总督之子、武威侯、人称虎威将军的李二公子你们不知道?”
“啊!?”一众衙差和王通同时张大嘴巴。
“今日我等要赶路,不与你追究,你回去后告诉泸州知州,七日内自己到总督府找二公子请罪,否则……哼,他自己看着办吧。”李东说罢,带着众人回身继续前行,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王通等人和一地洪家手下的尸体。
待李东等人远去后,那为首的衙差才转过头,看向王通,缓缓道:“王老通啊王老通,这次你可害死我了。”
王通却还是圆着眼睛张着嘴,喃喃道:“虎威将军,虎威将军,涵……涵儿嫁给了虎威将军……”